玄看著紀安在宮門口等著他,笑著說道:“阿安,咱們走吧。”
紀安求表揚般的說道:“師兄,我考中了狀元哎,你難道不應該給我些獎勵來表揚一下我的出色表現?那個什麼,銀子我不嫌俗氣,字畫我不嫌酸腐,古董珍寶,最好多多益善。”
崔玄一聽,拍了一下紀安的小腦袋瓜子,笑回道:“紀小狀元,你的謝師禮呢?我瞧著你那有兩個木盒,看著你表現的不錯,我就少收一些,一個就馬馬虎虎了,兩個我也不嫌棄少。”
紀安立馬討好獻媚的拉拉崔玄的衣袖,笑著說道:“師兄,咱兩誰跟誰啊,談錢多傷感情啊。走,我請你吃頓好的慶賀一下。”
崔玄笑罵道:“你這個小滑頭,儘想著佔你師兄的便宜。來,拿著。”
說著從身上掏出個荷包,遞給紀安。紀安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頭,雖然他嘴巴花花,可確實沒想到真要崔玄的東西。崔玄對他如何,他心知肚明,他自己覺得自己都快無以為報了。
崔玄瞧著紀安的扭扭捏捏的彆扭樣,直接塞給他,笑著說道:“這是一塊暖玉,我瞧著你移到冬日就畏寒,這塊玉長期佩戴對你有好處。”
兩人說說笑笑就上了馬車,坐下之後,崔玄看著紀安說道:“阿安,今日的那位李大人和我有些過節,所以才在殿上擠兌你。本來,我想著你先進翰林院,待上一年半載,就調任地方為官。現在進了禮部,怕是沒個三年五載,你也出不去了。”
紀安聽到皇帝讓他去禮部就明白了他外放的可能被延期了,心裡已經有準備了。於是,紀安說道:“無事,我年紀還小,要是外放為官,也壓不住底下人。能和師兄在一個部裡,我已經很滿足了。再說,我一個五品郎中,不高不低,正好跟著師兄能偷偷閒。”
崔玄還怕紀安不高興,聽著紀安的話才算放下心來。對著紀安說道:“禮部尚書是王大人,他年歲已高,並不怎麼管事。接下來就是你師兄我這個左侍郎,我之下還有個右侍郎胡大人。如你這樣的郎中還有兩個,不過,你以狀元之身入部,我和你的師兄弟關係也是從御前過了的。他們也不會為難於你,至於胡大人,聽聞與白旭白大人是同科,想來待你不會太過為難的。”
紀安聽崔玄一說,很是滿意,這不就是摸魚打醬油的最佳工作場所嗎?一把手不管事,有二把手罩著,三把手又沾親帶故,這麼一想,紀安忽然覺得這禮部簡直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
未來太美好了,紀安心情十分的亢奮,半響,紀安忽然想到,他要是去禮部,書院肯定是住不了了。廢話,考試都考完了,就是他想賴也賴不了了。他又不是崔玄,有個講賓的身份,能自由進出書院,想住在師傅那兒就住在師傅那兒。
住不了書院,勢必要回紀府,可一想到紀府想著堪稱詭異的眾人,紀安的火熱的心就被澆了涼水般發冷。
崔玄瞧著紀安時而高興,時而沮喪,心中一轉,就知道了紀安的擔心。於是開口說道:“禮部衙門離紀府較遠,我在禮部衙門那兒有套別院,你可住在那兒。”
紀安一聽眼前一亮,沒一會就有歇了下去:“不行的,家裡一定不同意的。以前我還能磨磨祖母,現在即使是祖母怕是也做不得我的主。”
崔玄明白,紀安成了鄭氏的兒子,紀老太太想管也不太好管,畢竟以前紀安是庶子,鄭氏不插手,紀老太太可以做全主。現在,依著鄭氏的性子,是絕對不會讓人越過她去管紀安的。
且紀安和她生疏了這麼多年,鄭氏一定是想要把紀安留在身邊,好好的培養一下感情的。
崔玄腦子轉的飛快,說道:“不如,你去和鄭氏說。”
紀安飛快的搖搖頭,和鄭氏說,他們還沒熟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