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還不等在場的人把內鬼找出來,陳子玉家的大門突然響起來,這種響聲,不是那種客氣的敲門聲,而是一種木頭撞擊大門的聲音。
在撞擊大門的聲音中,門外還傳來一些呵斥聲,還有很多腳步跑動的聲音。
聽著門外的聲音,在場的人臉色立刻變得煞白,他們心中都在想,該來的還是來了。
“老爺,不好了……”
剛剛跑出去的小廝又跑了回來,向陳子玉說道:“老爺,不好了,小人剛剛出門,就看見外面來了好多兵丁,小人剛回來把門關緊,他們就開始撞門了。”
陳子玉連忙問道:“你有沒有看清楚帶隊的是誰?”
“看清楚了,看清楚了……”小廝連忙點頭,“帶隊的是南京巡撫趙大人和南京總兵聶雲聶大人,他們身邊還有一個年輕的大官,應該就是虎威伯。”
“趙克文怎麼和葉思文搞在一起了?”
趙克文和葉思文一起行動的訊息如同一個晴天霹靂,把在場的人劈得二愣二愣的。
趙克文雖然不是江南商人的利益共同,但是這些年也收了江南商人不少的好處,所以在江南心裡,趙克文和他們應該是一條船上的人才對,現在怎麼會突然反水呢?
“咚、咚、咚……”
外面,撞門的聲音還在繼續,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葉思文沒有用炸藥,直接把大門炸開,而是用了一個古老的方式。
外面撞門的聲音很有節奏,似乎是根據人的心臟跳動的頻率在撞擊,這讓屋裡的人心中很不好受,因為門外每一次撞擊聲,都會撞在他們的心坎裡,讓他們片刻不得安寧。
陳子玉聽了聽門外的動靜,轉過頭,問道:“我們今晚上在這裡集會的事情有沒有洩露?還有,你們準備的那些東西有沒有走漏風聲。”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說話了,今晚上他們是準備搞大動作的,白天的時候準備了不少的人和工具,說不走漏風聲,談何容易?
“唉!”陳子玉嘆了一口氣,氣急敗壞的說道:“我就說要謹慎行事,謹慎行事,你們偏偏不聽,現在好了吧……”
陳國棟道:“六弟,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你說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陳子玉想了想,對小廝說:“你去把大門開啟,請葉伯爺進來。”
聽陳子玉要直接請葉思文進來,陳興泰急了,問道:“六弟,你就這樣讓他進來?”
“那我們怎麼辦?”陳子玉不屑的盯著陳興泰問道,“難道我們等他打進來?然後把我們一網打盡?現在開門,還有一線生機,若是繼續閉門不出,恐怕就沒有機會了。”
小廝得了命令,又連忙跑了出去,去給葉思文開門。
“轟!”
還不待小廝跑到門口,大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巨響,沒多少耐性的葉思文終於來硬的了,直接用炸藥把陳子玉家的大門炸了。
陳子玉家的大門瞬間洞開,一隊虎牙大隊計程車兵魚貫而入,迅速將陳子玉他們所在的大廳包圍了,包圍之後,他們也不進門,只是警惕的站在原地,似乎在防備裡面的人逃跑。
事到如今,陳子玉反而不急了,慢條斯理的坐下,開始細細的品茶,似乎外面的事情已經和他無關了。
除了陳子玉,也就劉子清還能保持淡定,但是他的淡定完全是裝出來的,因為他的臉上雖然波瀾不驚,但是他的手卻出賣了他,他拿茶杯的那隻手很明顯在發抖。
其餘九個人就沒有陳子玉和劉子清的定力了,無論是官員,還是商人,都臉色發白、身體發抖,如同一隻只待宰的羔羊,完全沒有了平時飛揚跋扈的神情。
“哈哈哈……”
葉思文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