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個士兵便進來報告,說是濟南知府已經前來拜會,曹變蛟連忙出來迎接。
濟南知府一見到曹變蛟,急忙問道:“曹將軍,你昨晚抓的犯人在哪裡去了?”
“關押在軍營之中,今日午時將他明正典刑,以正軍心。”提起後金探子,曹變蛟很厭惡,他常年在九邊和後金打仗,最討厭的就是後金人,野蠻而又殘暴。
濟南知府一拍大腿,問:“我的曹將軍唉!你抓的人是不是牛二?”
“好像是叫牛二。”曹變蛟說。
“那就對了,曹將軍,給本府一個面子,把這牛二給放了吧!”濟南知府懇切的請求。
曹變蛟臉色當時就變了,問道:“知府大人,這牛二和你是什麼關係?你為何要為他求情?你知不知道他犯了什麼事?”
“牛二倒是和本府沒什麼關係,本府只是受人之託罷了,畢竟牛二是本府治下的人,就算犯了法,也有本府審理不是?他的去向本府還是有權過問一下的吧!”知府開始打官腔。
曹變蛟冷哼一聲,說:“既然牛二和知府大人沒有什麼關係,那就好,知府大人請回吧!這事你做不了主。”
知府收過牛二家人的好處,所以很賣力的幫牛二,他質問道:“這牛二到底犯了什麼罪?為什麼你們連招呼都不到一聲就把他抓了?”
“你自己看吧!”曹變蛟最不喜歡和地方官員扯皮,將案頭的供詞交給濟南知府,讓他自己去看看牛二幹了些什麼。
濟南知府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供詞,一臉的不可思議,他說:“不可能啊!牛二家世代在濟南城居住,怎麼會是後金的探子?你們一定是搞錯了吧!”
“白紙黑字寫著的事情我們會搞錯?牛二家是世代在濟南城居住,難道他就不會被後金人收買?像他這樣的敗類,只要給錢,什麼事情幹不出來?”曹變蛟厲聲質問道,“知府大人,你到底收了什麼好處,為何會這麼賣力的幫後金探子脫罪?莫非你也被後金收買了?”
知府大人的臉刷的一下就變白了,冷汗一顆一顆的往下掉,現在朝廷和後金勢如水火,凡是有關於後金的事情,都是有特權的,軍隊中的人只要有確切的證據認定你和後金有關係,立馬就可以殺頭示眾。
“本府,本府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這牛二的一個親戚是錦衣衛的人,託我幫著照顧一下罷了。”知府唯唯諾諾的說道,這事他是管不了了,只有把牛二的錦衣衛親戚抬出來。
曹變蛟冷笑著說:“知府大人,你難道不明白?別說一個錦衣衛的親戚了,就是皇親國戚,只要涉及到投敵叛變,我們也可以就地斬殺,這是關乎國運的事情,馬虎不得啊!”
“是、是、是……”知府大人忙不迭的回答道。
“既然這樣,知府大人請回吧!送客。”曹變蛟依舊冷著臉,好像誰欠他幾千兩銀子似的。
濟南知府抹著冷汗從曹變蛟的軍營中走出來,心中暗道好險,這個曹變蛟還算個好人,不然給自己也安上一個裡通外國的罪名,誰也救不了自己。
牛二家裡的人都快急死了,牛二的老婆聽說自己的丈夫被抓了,立馬就派人帶了幾百兩銀子去知府大人那裡打點,讓知府大人出面解決一下,可是等到中午知府大人都沒有回話,反而迎來了一群凶神惡煞的官兵。
官兵們不是來打醬油的,他們是帶著巡撫大人的公文來的。
“查,濟南牛二乃後金探子……男子盡數發配寧遠充軍……女子盡數收入教坊司……家財盡數收入府庫……”一個文書文縐縐的唸完了公文,然後一幫如狼似虎的官兵就上來拿人、抄家。
“冤枉啊!我們家裡哪裡有什麼後金探子,是你們冤枉我們的。”牛二的老婆是有名的潑婦悍女,她聽完公文,一屁股坐在地上哭鬧起來。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