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不是惹事討厭…佛心,你到現在還不願相信這便是須彌勒聖佛的元神,還要繼續這般不死不活的給我耗著麼?”
青石板擺放入內,漸漸便凝聚起了一層水霧,繼而結冰,不斷加厚,在那校場中看著格外異樣。佛心長老與這一併人等顯然見慣了此事,也不為奇,看得一眼便轉過頭去,“不是我信與不信,而是此是與不是的緣故——當年我便說了,這若真是須彌勒聖佛降臨神識,為何不借以教中神像傳旨,而是藉以鬼市陰冥之口,無稽青石之顏?”
此事顯然他倆人已經說過無數次,淨國聖母亦早有了一貫的應對:“我早已說過,你若覺得此非聖佛神識,那你又說說,怎地與聖佛神識一般無二?你見過,亦感應過那神識之威,除了聖佛之外,難道還有此類相仿只說麼?”
佛心長老侃侃道:“《無生老母聖經》曾有云:‘鬼魅宵小,世尊地大,萬物陰陽,相對相依;極暗有極晝,聖佛應天闕,周天仿若邪,故有云圖生…’,自古赤陽生天狗,蒼夜出流星,聖佛縱然鑄造一切,可是正因為其尊大無比,其諸天中對應的黑暗反面亦是極大——光看是這吩咐你所做之事,又怎含絲毫慈悲?南斗六星主死君,萬民血珠鑄天煞,這隻能是那須彌勒聖佛成神之極所從神識中剝離的那雜質不純、三邪五毒,被個邪神吸收入體,假以成神,所以才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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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那一套!”淨國聖母驟然打斷他,粗暴無比道:“又說是黑暗大日如來,或者說周天虛無上境!你這說辭根本無以而論,何必反覆言之?”她朝著那青石板一指,不再理睬佛心,只是吩咐手下道:“供祭,請出三清六元,供奉應生之物!”
此刻那青石板上已經積了厚厚一層堅冰,旁邊濃霧凝聚其上,形成個方圓丈許的霧柱,陰冷中呼嘯連連,隱隱有著雷鳴之聲——起初,剛剛施法之時那化寶鼎中還不時有鬼魂衝出,但只是稍稍冒頭便縮了回去,此刻堅冰形成,就連化寶鼎的汪汪藍火都似乎怕了般,矮下去半截…
“你難道就再想一想?”佛心長老苦苦勸說道:“此事關係重大,行差踏錯便是萬劫不復,你又何必如此呢?真要是難以取捨,我勸你不如找回寂光、果報二位聖母,四人合力施展大尊勢之法,上禱無生老母,求出真解…”
“住口!”淨國聖母暴喝一聲,青筋從她額上凸起,眼中滿是暴戾之色,怒道:“佛心!你要是膽敢再給我提那兩人,那你休怪我無情!當初我們議定之事,怕是不能守了…來人!倘若他再敢多言一句,立刻回去把那地窖中的人殺了!”
“是!”四名鐵衛齊齊應道,手按在刀柄之上,肅然而立。
“你…”
“別開口!”淨國聖母忽然冷冷道:“我勸你真的別開口了,否則我這一聲令下,到時候你後悔莫及,也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一股冰冷至極的殺氣在她眼中升起,任何人都不會懷疑她此刻心中的殺意,像是隻要稍稍一動,那個‘殺’字便會從她牙縫裡迸出,根本不再有絲毫的憐憫和遲疑…
終於,那佛心長老退卻了!
見她固執如斯,那佛心長老長長撥出口氣,略略搖頭,眼神之中滿是惋惜,繼而抬眼再看看珠玉滿盤般的繁星,一絲決然之意從心中而生——他不再多言,眼睜睜看著鐵衛從身後的布袋中取出那三清祭品,投入寶鼎火焰之中。
見佛心長老不言不語,那淨國聖母這才轉過身去,慢慢走到那青石板之前,附身整個趴在了地上,口中唸叨這聽不清的咒語,隨著那聲音起伏,青石板上籠罩的霧氣也隨之突突突跳動起來,若有若無之極出現了淡淡的青煙…
可是!
便在此刻,那佛心長老輕輕縮回右手在衣袖上一抹,取下那早已粘在自己衣袖筒內的一顆泥丸——此泥丸並非泥土所制,而是用香灰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