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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在實際動手的過程中,她逐漸地記起了這些活該怎麼幹。與其說是記憶,倒不如說是儲存在這具*中的“慣性”。大概過去一天的時間,她接觸到的工作基本都能順利完成了。
於是,她成了全家的勞工。
到目前為止,穿越後的新生活已經進入了第三個日子。之前的四十八小時內,她吃不好睡不著,夜裡還有點著涼還總是昏倒。就在這樣的身體條件下,砍柴挑水洗衣服做飯都是她的工作。有些時候,全家人都坐著發呆,只剩她一個人忙這忙那。
這副身體才十三歲啊!他們也捨得。
而每當她出門,遇見的人要麼對她避之不及,要麼用仇恨的眼神盯著她,友善的也只不過是遠遠地打個招呼。除了極個別的幾個人,她在村中完全被孤立了。
為什麼?
難道是原身以前做過什麼,把全紐芬村的人都得罪了?還是……那就是她的穿越暴露了?!
怎麼辦?!怎麼辦!!中世紀歐洲人都有女巫迫害強迫症啊!我會不會被燒死?!不被燒死也會被吊死淹死打死壓死的啊!!
啊啊!好想找塊豆腐一頭撞上去趁早解脫啊!哦對了這裡根本沒豆腐!怎麼辦更絕望了啊!!
心慌意亂了好半天,凱瑟琳才緩過來。穿越暴露的可能性不是沒有,而且這裡的人肯定不會寬容地對待這種事情。但她也總不能隨便抓個人過來問:“嗨,哥們,是不是因為我穿越了你們才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算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真等到被揭穿的那天,現跳河估計也來得及。
她先姑且接受凱瑟琳·穆勒這個身份。畢竟只有活下去,才可能有希望。
大狗蹲在妹妹旁邊,快樂地伸著舌頭喘氣。經過兩天的相處,凱瑟琳明白這是一隻內心十分溫柔的大狗,所以也在努力地試著接納它。現在和好迪克面對面時雖然還有點兒肝兒顫,好歹不像剛見面時那樣想回頭就跑了。
當然如果它打了狂犬疫苗的話,接納速度肯定會更快。
定了定神,凱瑟琳跟珍妮說:“我想那個信差也不會久呆,差不多就行了,要不父親也不會放心讓你來招待客人。有酒有面包,能留住人就行。一會兒父親就回來了。”
當然話雖如此,等信差走了凱瑟琳再路過身邊的時候,父親仍然囑咐讓大女兒快點兒回家。
“信差?什麼內容啊?”珍妮關注的關鍵點和姐姐不一樣。
凱瑟琳手頭不停,取了些柴火準備到屋裡生火。“我也不清楚,聽父親說,好像是從藍佐寄來的。”
“一定是吉爾姨媽!”珍妮高興地蹦了起來,“他們也找到落腳點了,太好了!”
“啊啊,是啊。”凱瑟琳打哈哈,抱著柴火趕快往屋裡走。她得和珍妮稍微保持一點兒距離。
“姐姐,你好像不太高興?”珍妮比她跑得還快,和好迪克稍微一加速就成功把她堵那兒去了。
“沒有啊。”凱瑟琳拼命給鬆動的微笑上螺絲,“我……在考慮待會兒怎麼跟父親母親還有馬修亨利一起慶祝。”
絕對不能告訴珍妮,其實她根本想不起來吉爾是誰。
珍妮仍然一副擔心的模樣,踮起腳摸摸凱瑟琳的額頭,見不怎麼燙才稍稍放心:“你要是不舒服,一定要告訴珍妮。”
凱瑟琳立即點頭稱是,表示自己現在好得很。其實冷汗熱汗混在一起,再被小風這麼一吹,腦門不涼才怪。但凱瑟琳不想吐槽。要消除原罪可以買贖罪券,讓家裡唯一關心自己的人擔心卻是消不掉的罪過。
忽然,一股熟悉感湧上心頭,這正是原身那睡大覺的記憶又在說夢話的徵兆。凱瑟琳驚喜之餘立即全神貫注,讓意識跟著這股熟悉感走,最終鎖定在“藍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