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不幸的沈朝夕就這樣以一個跪拜的動作,頭朝座位,屁股望天的姿勢,完美的詮釋了撲倒。
沈朝夕已經無言以對了,周遭數十雙眼睛齊齊地往她身上落,唯一值得慶幸只能是她的臉現在埋在座位上。
“這位女士,你沒事吧。”徐慕淡淡的出聲,語氣平靜,完全沒有任何關切之意。
沈朝夕艱難地爬起來,船就在這時靠了岸,徐慕看了她一眼,突然眉頭皺了下,剛剛向外邁的步子緩緩的收回來,仍舊是沒什麼情緒地說:“需要幫助嗎?”
沈朝夕咬著牙,狠狠地說:“不用。”
“那好,再見。”
這一次,徐慕很輕快地轉身就走,連一句廢話都沒留下。
這,什麼人啊!
從渡輪上下來,徐慕已經消失在人潮之中,當然沈朝夕也沒有跟蹤別人的怪癖,雖然對他好奇,但絕對不可能做什麼奇怪的事。
她叫了一輛計程車回酒店,想到剛剛發生的事,或許他是一個小明星?
於是,她拿出手機百度了徐慕的名字。
沒有任何正面照,百科不過寥寥幾句話——
徐慕,暱稱大幕布,中國人,環球旅行者。出生地不詳,出生日期不詳,行蹤不定。旅行日誌僅見於《旅行者》雜誌,偶爾為旅行節目做顧問。
“如果可以,我很想天涯海角,四海為家。”
“我陪你,不過我方向感不好。”
“沒關係,我可以做你的導航儀。”
“那麼,說定了。”
“當然。”
不知怎麼的,沈朝夕腦海中突然閃過這樣一段對話,男人的聲音感慨裡帶著寵溺,女孩則帶著依戀。
那個寵溺女孩的人是……徐慕?
那麼冰冷疏離的人是徐慕?
簡直難以想象,果然有些人的溫柔只給某些人。
不過,那個女孩是她嗎?
她現在越來越確定自己不認識徐慕了,腦海裡的徐慕和剛剛看見的那個人一定不是同一個人。
“小姐,到了。”計程車司機打斷了她的思路。
從酒店門口到房間,沈朝夕不斷的搜尋著徐慕的資料,除了之前百度到的微量資訊外,別無所獲。
居然還有臉說她是要簽名和合照的,就他這樣八卦沒八卦,要資料沒資料,鬼才相信他是有人氣的旅行家,不對,絕對是過氣二百五十線小揹包客。
不過想知道那些時不時從大腦裡冒出來的,奇奇怪怪的記憶到底是怎麼回事,似乎也只能先從徐慕著手了。
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沈朝夕還是在反覆的想著這件事,想來想去想不出頭緒,最終又拿出手機翻了翻,在通訊錄裡偶然看到一個名字——年初。
她記得年初是她的大學室友,兩人關係不錯,畢業後時不時的還出來吃個飯,逛個街。年初是新聞系畢業,目前在娛樂週刊做記者,還是個做得不錯的記者。
年初讀書的時候就是一個八面玲瓏的人,尤其是打探八卦,人送外號“八卦小能手”,做娛記簡直是如魚得水的事。
沈朝夕想了想,打給年初打探下徐慕的訊息倒是不錯的。
一通電話撥過去,對方很快就接了起來,打著哈欠說:“喲,沈大小姐啊,這個點給我打電話吶。”
沈朝夕看了眼一旁的鐘,十一點。
“抱歉,你要睡了。”
“還沒,還有個稿子要寫,怎麼了,有事?”憑著記者敏銳的觀察力,以及年初對沈朝夕的認識,這個點打她電話必然是有事。
沈朝夕想了想,還是決定開門見山地說:“我想請你幫我打聽個人。”
“誰?”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