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卻能每個月都見上他數面,聽他問我要銀子的聲音。
什麼?你問我一介窮酸秀才為什麼要喜歡上他這種青樓歌伎?
這自然是由於……不久之前的一件事……
那天傍晚,一向悶熱的揚州城下起了瓢潑大雨。解涼的同時,遠處空氣被大雨蒙上一層薄霧,豆大的雨珠落在人身上都是一種疼痛,所以街道上人特別少,清清冷冷的寂寂寥寥的。
我把封門的木板從別處搬來,準備提前打烊。
這時我彷彿聽見了若有若無的呼喊聲。&ldo;救我‐‐救我‐‐&rdo;
我發現是一個陌生的男人,穿得是綾羅綢緞長得是唇紅齒白,他如若軟骨似得癱軟在街道角落,胸口起伏,彷彿呼吸有些吃力。等我狐疑地湊過去的時候他已經失去了意識,見狀我趕緊把人搬進來,此時也顧不得女男大防,當然是救人要緊。
還莫說,他個子不矮但身段很輕顯然是平時就營養不良,臉色有些慘白,身上燙得很厲害。些許再晚些就要出人命了。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的我,心裡萬分著急,此時鋪子裡也沒有其他人幫手,我只得把他抱到我的房間‐‐那張不足三尺的小床上。我不懂雌黃之術,但也猜測個一二。一般來說高燒很厲害的情況,一種是得了急病,還有一種就是有嚴重的外傷。方才我抱他進來的時候他雖昏迷但一直無意識呼疼,很有可能是外傷。我此時一時也尋不來什麼要好的男性朋友來幫手,樹挪死人挪活,咬咬牙我覺定還是治病救人為先,至於他醒來是要殺要剮……
不得不說我有當大夫的天賦,忙了一天一夜,他的高燒退了下去。
但我來不及炫耀,因為已經困得不行了。
銀號鋪子裡後院就是我家,有廚房。我一邊熬著湯藥一邊打盹,那場該死的春雨也已經停了,窗外很是安靜。
突然房間裡傳來噼裡啪啦的聲音,我一個激靈瞌睡蟲全跑個乾乾淨淨。
二話不說立馬沖入房間,滿頭大汗地問,&ldo;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rdo;
那漂亮男人不說話,作勢起身去撿拾地上摔碎的湯藥碗。這麼漂亮的手,要是割壞了怎麼辦,我腦袋一熱箭步衝上去抬起他的手,&ldo;我來吧我來吧,你身體還沒好,躺著就行。&rdo;
這時我和漂亮男人對了一眼,他眼睛很好看,是很狹長的單眼皮那種,但目光很深邃,有我讀不懂的冷,我不禁痴了。
估計他被我盯地不好意思了,羞澀地移開了目光。我這時才發現自己貌似失利了,悻悻地問:&ldo;你還好吧?身上還疼嗎?你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暈倒在那裡?你家在哪我把你送回去吧。&rdo;問完才覺得自己應該一個個地問,也許是他氣質太特殊了吧,我意識到自己好像欠缺點理智了。
果然,他沒有回答我。而是向我拋了一個問題:&ldo;我身上的衣服是你幫我換的嗎?&rdo;
我如晴天霹靂一般杵在了那裡,心想果然他是要找我算帳的!就算抱著必死的決心我還是選擇了老實回答,&ldo;嗯,是的。&rdo;深怕他覺得我乘人之危我又心虛加上一句,&ldo;當時你身上都濕透了,傷口又需要處理我才不得已,我是很老實本分的人絕無輕薄之心。&rdo;
他淡淡地瞥了一我眼,眼神中有種高深莫測的神態,瞬間我彷彿覺得在他眼裡我是越描越黑……
&ldo;謝謝你,你真是個好人。&rdo;他摸下手腕上的翡翠鐲子放到桌上,&ldo;這個能值一百二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