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半個月就是殿試了,我此刻心思不能用在兒女情長上。
但我有個隱隱的想法,那就是高中之後去做官,然後把那男人給找回來!
夜晚,我一個人坐在門口拿了個蠟燭看書,孟君從裡面出來給我拿了件披風。
&ldo;說吧,到底怎麼回事。&rdo;孟君開口道。
唉,還是瞞不過她。我嘆了口氣,&ldo;你知道了些什麼?&rdo;
孟君說昨兒晚上的動靜她聽到了,再加上那日山賊的事,就猜出個七八分來。我笑罵她,&ldo;你這麼好的腦子不中狀元簡直白瞎!&rdo;
&ldo;你有個夫郎,我怎麼從來不知道?&rdo;孟君看著我,像是要我把望穿。
我猜她是從王良梁那聽說的,於是把前些日子的事挑重點給她說了,又說道姚英歌走了的事,她把我打斷道:&ldo;一個來歷不明的男子,就算是在你家多住了幾日,你就把他納為夫郎?&rdo;
我知道這事理虧,支支吾吾道,&ldo;他說是大戶人家的落魄公子,我見他學識頗多穿戴都挺好,也覺得猜得八九不離十,想著一個男人能翻多大的天,再說我也沒有高堂,兩人決定的事沒多久就辦了,真沒想那麼多!&rdo;
孟君嘆氣,&ldo;你就是這個性子,謀略有餘沉穩不足,什麼時候沉穩了才能做大事!&rdo;
我覺得她說的在理,也就只能點頭稱是。
&ldo;你說的那個洵王郡,叫尹天洵,她的府邸就在京城。皇帝一向很看重她,因為她年少有為,又平定了番事,早早就被封王郡了,我們惹不起這樣的人物。&rdo;
&ldo;你是說她手上還有軍隊?&rdo;我一個激靈,心想這女人好生厲害。
&ldo;沒錯,她雖不是武將出身,但聽說很善於用兵。&rdo;孟君道。
我囂張氣焰去了一大截,心想這女人有權有勢又有本事,我一個窮酸秀才怎麼和人家比。
但又不甘心就這樣下去,於是我越發用心讀書。
九月秋試在即,衙門把考生名單全用毛筆在白紙上貼於廟堂。
很不湊巧,我和孟君還有王麗花都是是分開的考場。
走進考場,我滿腦子都是詩文古經,整個人都是暈暈乎乎的,一不小心撞上另一個書生。
待我看清楚&ldo;她&rdo;,一席淡藍色長馬褂,外頭罩件黑色薄紗,頭髮束得老高,身形相當熟悉,再看她的臉‐‐分明就是男扮女裝的桓凌綃!
&ldo;你。。。。&rdo;我呆若木雞半天說不出話。
他用那狹長漂亮的丹鳳眼給我遞眼色,好像是叫我別拆穿他。
好像之前很多疑惑都被我解開了,但是我想不通的是,桓凌綃一介男兒身,就算高中了也不可能做官,如果被發現了身份,還有掉腦袋的危險,他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但我很快就沒有空再想這些問題,因為殿試開始了。
殿試理應是皇帝巡考,但這次聽說皇帝不湊巧生病了,於是換了個巡考。那人一來,我定睛一看一口老血差點噴湧而出,這不就是洵王郡嗎?
還好她不認識我,不然要是知道我上過她養的男寵,一定把我生剝活吃了!
我埋首做題,這次題目很拿手,論銀號在國家商業中的作用。
長篇大論完了之後,結束考試的鑼也打響了。
我走出考場,又遇見了桓凌綃。
他這個人很氣質很冷,不像姚英歌的俏皮嫵媚,也不似王良梁的坦率可愛。一個男人喬裝女人來參加國考,知識學識肯定不是一般男兒能比的,心氣兒高也能理解。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