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張大夫的話,村長李衛的臉色變得異常凝重,他的眉頭緊皺,嘴唇微微顫抖著,眼神中充滿了無助和困惑。他呆呆地站在原地,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似乎在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就在大家束手無策時,姥姥領著我走進了大彪的屋裡。眾人看到姥姥進屋後,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恭敬起來,他們齊聲喊了一聲:“姜大娘來了。”
村長李衛看到姥姥後,招呼都沒打,就走出了大彪家。他的腳步顯得有些沉重,彷彿背上壓著一塊巨石。姥姥看著村長離開,也不在意,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自信。
姥姥徑直走到大彪躺著的土炕前,看了一眼大彪,然後輕聲說道:“大彪他爹,去當院把你家那條大黑狗的血弄一小碗來,不要把狗弄死了。”她的聲音平靜而堅定,讓人不禁心生敬畏。
一直站在一旁的大彪爹,聽到姥姥的話後,二話不說就走出屋子去當院弄黑狗血去了。他的步伐堅定而有力,彷彿在執行一項重要的任務。兩個棒小夥子也跟著走了出去,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對姥姥的尊重和信任。
這時只聽屋外傳來幾聲狗的慘叫,就沒了動靜。不一會,大彪爹就端著一小碗黑狗血走進屋來,把碗遞給了姥姥。姥姥接過黑狗血,問道:“你家老黑沒事吧!”大彪爹說:“沒事,就是在腿上借了點血。”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對老黑的心疼。
姥姥接過黑狗血後,左手端碗,右手掐訣,口中唸唸有詞。她的眼神專注而堅定,彷彿在與某種神秘的力量交流。咒語唸完,她喝了一口黑狗血,猛的噴向了大彪的面門。
只見大彪臉上沾上黑狗血後,突然大叫一聲,眼睛一翻,坐了起來。這一舉動把滿屋子的人都嚇了一跳,膽小一點的直接就坐到了地上,大家的臉上都露出驚恐的表情,紛紛後退。而我卻清晰地看到一道黃煙離開了大彪的身體……。
這時最震驚的莫過於赤腳醫生張德發了,只見他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姥姥,隨口說了一句:“這不科學?這大彪明明已經病入膏肓,無藥可治了啊?”
姥姥看了一眼張德發笑著說道:“這大彪不過是邪祟侵體,借他的身體,來做一些大彪不想做的事!”隨後姥姥跟大彪媽說:“快去給大彪準備小米粥去。”聽姥姥這麼一提醒,大彪媽也顧不上高興了,馬上跑到外屋去做小米粥去了。
大彪喝完小米粥後整個人都精神了不少,此時大彪翻身下炕對著姥姥就跪了下來,姥姥伸手把他扶起說道:“大彪啊!用不著,起來說話!”大彪站起來以後吭哧癟肚的說道:“大娘啊!這回你——你一定——要救救救俺啊!”說著就把他掉進坑裡以後的遭遇講了一遍。
原來自從那天大彪掉進坑裡被救回以後,就渾渾噩噩,沒有精神頭,眼前總看到一隻黃皮子在他面前轉悠。他曾經跟老孃和家人提起過,可是誰也沒看到,都只當大彪摔壞了腦子,靜養幾天就好了。
後來大彪能下地了,那隻黃皮子竟然站起來跟他說話了:“你砸毀了我們的府邸,你是認打認罰?”這一下,把大彪徹底嚇懵了,他狠狠的扇了自己兩個嘴巴,疼的自己直咧嘴,才知道這不是個夢。
大彪嚇的屁滾尿流,忙對著那個黃皮子說道:“認——認罰!認罰!”那個黃皮子聽到大彪的話以後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即化成一股黃煙鑽進了大彪的身體裡。
就這樣,每晚天一黑,村裡就多了一個偷雞賊。每晚穿梭於村裡的雞窩,一天一隻雞,從不間斷……。
大彪一臉驚恐地講述著,臉上的表情十分緊張,額頭上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他的身體顫抖著,彷彿還沉浸在那可怕的經歷中。
張德發聽後,嘴巴張得大大的,眼睛瞪得圓圓的,一臉驚愕的表情。他的手不自覺地抓著衣服,似乎想抓住一些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