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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茉遠遠的看了湖心亭一眼,由於離得還有些距離,也看不清楚亭子裡頭的情形。想著左右是在自己家裡,也不會說是遇見什麼事情,便也沒多在意,徑直沿著曲折的湖上圍廊走了過去。
如今天已入秋,一湖白蓮早已經凋零,乾枯的蓮梗敗葉均已被清理乾淨。今日日朗天晴,明黃的陽光折射過清澈如鏡的水面,泛出一片片的瑩瑩波光。就在那輕搖慢撫的碧波下,一大群紅色的鰱魚飛快穿梭競食,撲騰歡慶如同遊戲。
然而,越走近,葉茉越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按理說,她爹身邊怎麼也該跟幾個服侍的人才對,可她這會兒都走到這裡了,硬是一個鬼影子都沒瞧見。
但是自她的角度,分明看見亭子裡是有人在往湖中的魚群扔吃食的。並且還東一扔西一扔,遠處扔完近處又扔,逗得魚群東西南北不斷的上串下跳。鄙視的癟了癟嘴,這哪裡是在餵魚,分明是戲耍魚群自個兒找樂子。
眼看著就要走近了,便亮著嗓子往那扔魚飼料的方向喊了一聲,“爹爹。”
一直按著一定節奏扔著食餌的人明顯頓了頓,隨後便見一大把飼料被盡數扔進了湖水中。一時惹得水下歡騰得更厲害。
等葉茉自石階爬上去,方才看清楚裡頭的人。這哪裡是她爹啊,分明就是她那越活越幼稚的老公嘛。難怪了她從那邊一路走過來都沒見著人,結果並非這裡頭沒人,而是這人個頭太矮了,被高高的亭欄給擋了去。
程齊禮自然不知道,他老婆正在心裡暗自鄙視他長得矮。兀自拍了拍手,將掌心細碎的食餌拍掉,然後才朝葉茉身邊走去。居然敢三天不甩他,簡直翻了天了。如今再看她的樣子,自己要是不使計將她叫出來,只怕還真要忘了他的厲害。
這個詭異的小家庭裡的小一家之主,壓抑著一臉憤色,掀起袍擺就想要坐到了一邊的石凳上去。怎奈身高帶來侷限,屁股不夠凳子高。沒辦法,一家之主只能墊起腳跟半爬了上去,並且雙腳半懸在空中根本無法觸及地面,如此一來,臉上那滿滿的威信便被丟得蕩然無存,反還讓人瞧著忍俊不禁。
葉茉憋住笑,拉長了臉冷聲道,“冒充我爹?怎麼?那麼想當我的叔字輩?”
“……”
程齊禮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怨氣,原本是打算劈頭罵她個狗血淋頭了,再軟眼軟語幾句,讓她乖乖回到自己身邊作數的,不料上來就被她給堵了一記。
蠕了蠕嘴唇,竟不知道怎麼接話了。半響才彆扭的憋出一句,“你……你這幾天都幹嘛去了?”言下之意就是,都不來找我,豈有此理。
葉茉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回他道,“吃飯睡覺打屁,完了往我娘屋裡一坐,聽些閒碎八卦和女人舌根嚼頭。你有興趣?”
被她這樣微挑著小眉毛斜眼看著,程齊禮突然覺得渾身不自在,尤其是她那副一點兒事都沒有的表情,最是讓他有揍人的衝動。
猛得自石凳上跳下來,腳上一個沒穩住,踉蹌了好幾下方才站直了。如此有失風度的行為,讓他的怒氣值直線飆升。早知道就不選這個破亭子了,凳子都TM那麼高。
冷著臉走過去,近似命令般的與她說道,“從明天開始過來找我。”說完就要往亭子外頭走,葉茉卻在他身後皺眉發出了反對的聲音。
“憑什麼?”
憑……什麼……程齊禮險些一頭栽下石階去,轉頭氣沖沖的看向她,小拳頭垂放在身體兩側,越捏越緊。想揍人,怎麼辦。
葉茉見他回頭,索性抱了小手臂靠在一邊的柱子上,用下巴和鼻孔對著他繼續說道,“你給個理由咯,我憑什麼聽你的。可別忘了,訂婚儀式都還沒舉行呢。”
程齊禮終於忍不住了,快步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