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尋找可以吃的東西,半點雕刻大師的氣勢都沒有。
宿慧嗎?這傢伙上輩子是誰?給自己送過木雕的那個雕刻大師?開什麼玩笑?
令狐彥立刻將這個荒唐的念頭從腦海中拋去,那個人死了兩千年,就算是投胎轉世,也不會投到兩千年後合緣界某個家族的少主身上去,那不是外人可以進去的地方,長空界那些名宿修士都不行,更不要說是個死掉妖怪的元神。
可如果這不可能,殷飛為什麼能夠做出這樣的東西來,令狐彥也就實在想不到理由了,只要將其歸結為上蒼眷顧。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去想,這是他從殷飛那裡學到的方法,而在這之前他一直要想到做到所有事,作為一名帶領族人四處征戰的妖王,他沒有權利選擇想不通,做不到。
也許這裡的日子還算不錯,至少暫時不用再去面對那些曾經讓他頭疼不已的問題,令狐彥將木雕小心翼翼的收好,信步走進廚房,一腳將殷飛踹了出來,拿起了菜刀和炒勺,開始給某個痛呼中依然不肯丟掉半個剩豆包的傢伙做早餐。
吃過早飯,殷飛沒有再去做其他的事情,儘管作為一名築基修士,他是擁有足夠精力的,但長久以來所養成的習慣讓他下意識地覺得自己犯困,洗漱之後便抱著被子睡覺去了。
才剛剛進入狀態,外面房門便被人敲得砰砰直響,令狐彥和蘇天然不知誰走過去開了門,殷飛大嘆自己就是個勞碌命,知道肯定又要有什麼事情,如果不太急的話,還是直接推掉的好,剛剛躺下這段時間,已經徹底將他的睏倦神經激發出來了,他現在除了睡覺不想再做別的。
穿著白色的內衣走到門口,過來找他的人卻是楊廷周,小夥子神色很是焦急,見殷飛走出來,沒等他問話便道:“師兄,你快出去看看吧,外面來了個滿身是血的人要找林師兄,林師兄讓我趕緊叫你出去。”
“知道是什麼人嗎?”殷飛本能的感覺不對,滿身是血這件事很正常,比方說什麼玄陽道襲擊青羽連環莊弟子之類的,可那應該是主要來找自己才對,可現在滿身是血的傢伙來找林遠,林遠還叫人來通知自己,說明這是和他倆都有關係的人,一個念頭很快在他腦子裡成型,立刻問道:“是不是黑山劍門的人?”
楊廷周搖搖頭道:“我也不太清楚,林師兄沒和我們說,我們問他也不回答,只說讓我來找你,人現在已經被抬到他屋子裡去了,師兄你趕緊過去吧。”
“好,你等著,我去換身衣服。”殷飛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猶如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似的,把那股不時湧動的困勁兒徹底澆滅,立刻回屋子穿好出門的衣服,和令狐彥與蘇天然打過招呼,急吼吼的便跟著楊廷周往林遠的屋子走去。
走到門口,白山劍門的弟子們已經都聚集在一處,見他兩人到來,趙小穀道:“殷師兄,林師兄讓你進去,廷周師弟也和我們等在這裡吧。”
楊廷周沒有反對,從剛剛林遠的口氣中他就聽得出來,這肯定是什麼大事,不是他這個層次的人能夠知曉的,也很識趣的站在一旁,讓殷飛獨自走了進去。
推開房門,殷飛就覺得一股血腥之氣撲面而來,立刻進屋將門帶上,只見林遠的床上躺著個修士,鮮血已經浸滿了衣襟,人已經接近迷離,卻還在強撐著一口氣和林遠說著什麼。
“到底怎麼回事?”殷飛一眼就看出那修士曾經見過,就是黑山劍門的人,本能感覺事情不妙,忙問道:“他們那邊到底出什麼事了?”
“被襲擊了,他跑出來找咱們報信的!”林遠咬牙切齒的說道,隨即又問那修士道:“你知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做的?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明目張膽的攻打你們?”
修士搖了搖頭道:“不清楚,那些人是今天一個時辰前來的,大夥兒都已經睡下了,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他們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