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簡桃下意識應著,過了幾秒反應過來,“嗯?”
“我戴婚戒?”她道,“突然戴那個幹嘛?”
謝行川垂眼:“人容易被環境影響,蘇城如果看到同學孩子滿月酒,又看到你坐在周圍,很容易——”
簡桃:“也想生孩子?”
“……”
“首先他要結婚。”謝行川道,“而他勢必會對你殷勤示好。”
簡桃狐疑:“真的?但我上次都拒絕他了,他應該對我沒想法了。”
“你戴著總沒什麼壞處,萬一他不信,給他看就是了。”
“萬一別人也看到了呢?”簡桃說,“婚戒啊,那麼大一顆婚戒,光底下閃得要死——”
“對了,”她突然想起來,“婚戒是你定的嗎?為什麼上面是捧花?”
她那時候只以為他是隨便買的,只想著他挺有錢,估計是吩咐給誰隨便一挑就很漂亮的款式。
“捧花不是你想要的?”他道,“打版了很多次,立體效果不好做。”
“我還跟你暗示過戒指?”
簡桃不太記得有這回事,然而順著關鍵詞一找,想起哪次他們四個一起出去玩,碰到露天婚禮,新娘給伴娘拋捧花,她隨口一提,說捧花好看,和婚禮也搭,只是不過幾天就凋謝了,美得有點兒可惜。
——然後他就把捧花做成了硬度最高最堅固的鑽戒?
簡桃一時恍神,連要去問編劇的事兒都忘了。
她挺震撼地道:“你居然這麼細節?”
“無所謂,”他坐到一邊翻開書頁,獨自坐在光照下,有幾分落寞的反差,“反正準備了那麼久,也沒人願意戴。”
“……”?
影帝,又開演了是吧?
不知道是突然被這件事觸動到了,還是為了防止他再說出些顯得她多麼薄情的話來,簡桃輕咳一聲,難得退步。
“行,我戴。”
謝行川抬眼。
“我真戴,去國外,我這點要求還滿足不了你嗎?”她俯身去找戒指盒,“大不了手一直放口袋裡,如果蘇城來問,就給他看。”
似乎是怕她故意講給他聽,謝行川在她身後道:“我會檢查。”
簡桃心說這你還能怎麼檢查,大不了發個訊息讓我拍影片給你看唄。
就這樣,戴好戒指後,時間已經逼近出發時刻,她暫時放下手機裡的事,換好衣服前往登機,落地土耳其。
和大家匯合後已經到了深夜,她和鍾怡一間房,入住酒店,很快便也睡下。
第二天一早,是酒店送餐將她們喊醒的。
簡桃打著呵欠,聽鍾怡在一邊碎碎念:“我跟你講,說是滿月宴,其實舒舒她就是藉著孩子的名義,讓老公報銷她出來玩的。”
“看出來了,”簡桃掃一眼流程單,“這麼多個專案,沒一個是跟孩子有關的。”
鍾怡笑得不行:“誰讓她老公有錢,話說什麼時候輪到你?”
簡桃還暈乎乎地:“什麼輪到我?”
“借辦滿月酒的名義用謝行川的錢請我們出去玩啊。”
“……”
鍾怡這張開了光的烏鴉嘴,前腳剛說完,吃完早餐下樓集合時,她居然就在柱子旁邊,看到了謝行川。
疑心是幻覺,她眨了眨眼,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鞋尖,再一抬頭,謝行川果然消失。
下一秒電梯門啟開,更多熟悉面孔湧出,她隨意看著,冷不丁,旁邊傳來道壓低的聲線,謝行川覆在她耳邊:“找我?”
“……”
她偏頭:“你怎麼來了?”
“我有說我不來?”
懶得跟他在這打太極,簡桃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