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怎樣才能給厲家一個不受軒家傳承影響的繼承人?”
軒瀟頭疼萬分,自知理虧,下意識就想道歉。的確,如果不是他在厲兆天找人代·孕的時候橫插了進來,就不會發生後面這些後續。可是軒家同樣需要繼承人,他當初別無選擇。軒瀟道:“那你想怎樣吧!我知道二叔是一定會把兩個孩子帶走的,我也知道自己的骨肉被帶走的滋味不好受。大不了我再幫你生一個,這樣你不就有繼承人了嗎?”
陰暗裡的厲兆天微微勾了勾唇角,不過火候還不夠,繼續釋放冷氣:“你也知道自己的骨肉被帶走的滋味不好受?哦,的確,你也曾拋棄自己的親生骨肉,我當你真是鐵石心腸,怎麼?你也會難受?你也會覺得心疼?”
軒瀟有些惱了,道:“我自己的孩子我怎麼可能不心疼?你這人說話能不能別冷嘲熱諷夾槍帶棒的?我不習慣!”平常有個二叔經常給他挖坑也就算了,再來個厲兆天,他實在有些招架不住。
軒瀟的這句話讓厲兆天有些意外,這是在對他使小性?就連肖洋之前也從來不會使小性,如今想來,當初那個順從溫柔的肖洋,的確顯得有那麼幾分不真實。是人總要有性格,有稜角,可是肖洋沒有半分稜角。一開始厲兆天以為他只是怕自己,接觸久了以後才發現,肖洋不論對什麼事都能包容忍讓。正是因為他的包容忍讓,才讓人輕而易舉的接納了他。
他以為軒瀟會是昨天剛見面時的冷冽,兩個冷冽的人在一起,註定磕碰不會少。但厲兆天除了會做生意,還喜歡啃硬骨頭。並不是為了證明自己多強大,也不是為了孩子而委屈求全。前面二十八年的時間裡,厲兆天多數都沒有為自己爭取過什麼東西。可能是他得到的太多了,一些事總覺得有沒有都無所謂。自從軒瀟再次回到自己的世界,他忽然想爭取一下。為自己,也為孩子們。
厲兆天放平緩了語調,道:“抱歉,我不應該再把你當做肖洋。也忘了,其實你本人並不是那麼溫柔包容。趁著你二叔還沒回來,我們先把這件事解決一下吧!如果你有好的對策,我願意聽一下。”
軒瀟頭疼萬分,很想教育一下厲兆天,這個世界上不是每個人都必須包容對方的。不過當初是自己打造了一個美好的幻影給厲兆天,造成這種局面自己多多少少也得負責。軒瀟道:“我也想不出很好的辦法,要不……你再生一個吧!隨便和誰生都可以。”
厲兆天:……
這人一定是故意的!厲兆天的冷氣從頭頂一直散發到腳跟,片刻後卻狀似輕鬆的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和影組搶孩子,我肯定搶不過。不如老老實實自己生一個,也省得和你們江湖第一大幫派糾纏。您說對不對?影組軒瀟大人?”
影組軒瀟大人吸了吸鼻子,垂下了眼睛,道:“哦,行吧……”兩人相對沉默了十幾秒,軒瀟忽然抬起頭來,道:“其實影組並不是什麼幫派。”
“什麼?”厲兆天也轉過頭來看著他,怎麼忽然莫名奇妙說這些?
軒瀟道:“影組的原名其實是叫影翳門,歷史可以追溯到五代十國。那個時候宗門很多,而我們影翳門卻是其中最名不見經傳的。可是一個小小影翳門為什麼可以一直生存下來?我想這可能是運氣吧!”
軒瀟又道:“我覺得我應該也是有運氣的,影翳門不能在我這一代沒落。”
厲兆天冷聲道:“沒有人想讓影翳門沒落,不要表現的像是我在欺負你一樣。影翳門也好,影組也罷,都不是我一個普通人能得罪的起的。我自己的兩個孩子的命運我都不能決定,敢問,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哭訴?”
說起來倒的確是這樣,想來,厲兆天確實是弱勢的那一方。而自己,身懷絕技,又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如果不是因為這是個法制社會,也許他根本不用和厲兆天掰扯,直接抱著孩子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