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復仇!
暮靄沉沉,天地上下一片蒼茫。!
昏黃的古道上,那一支沉寂的軍隊,正邁著有力的步邁,迎著西沉的落ri匆匆疾行。
大軍之中,那一抹赤紅如火的披風,甚是耀眼。
馬背上的呂玲綺,明澈如水的眼眸之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興奮。
終於和曹cāo開戰了。
曾幾何時,呂玲綺作夢也在盼著這一刻的發生。
她永遠也忘不了,下邳城那滔滔的洪水,更忘不了白門樓上高懸的父親首級。
這麼多年來,她無時無刻不想著報這殺父之仇,她更恨不得親手將曹cāo碎屍萬段。
等待了許久,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今ri,呂玲綺不僅僅是在為顏良而戰,更是在為亡父而戰。
復仇的怒火激勵之下,呂玲綺全身熱血沸騰,瘋狂的抽打著戰馬,催促著麾下將士向著酈城進發。
最後一抹殘陽落山前,呂玲綺終於看到了酈城的輪廓。
南陽郡的城池,大多集中在葉縣到宛城,宛城到新野這條線上。
酈城地處南陽西部,本為小城,前番經過西涼軍的屠殺和破城,此時的酈城丁口不過千人。
這是一座名符其實的貧瘠小城。
呂玲綺掃視了幾眼,便準備下令全軍繼續前進,天黑前務必要在酈城下寨完畢。
便就在此時,一員斥候飛奔而至,大叫道:“啟稟將軍,酈縣已為曹軍所據。”
“什麼?”
呂玲綺吃了一驚,細眉頓時一皺,厲聲道:“賊軍有多少兵馬,是何人領兵。”
她奉了顏良急令,命她搶奪酈縣,急攻武關,而今卻不想給曹軍先一步搶佔了酈城,呂玲綺豈能不感到驚訝。
“據逃出的百姓稱,敵軍乃是一千多輕騎,為首的敵將好似叫作張遼。”斥候忙道。
聽到“張遼”的名字時,呂玲綺清豔的容顏間,頓時浮現出惱怒之sè。
“張遼,原來是你這忘恩負義之徒,你來得正好,我正好先斬你這狗賊人頭,以祭奠我父在天之靈!”
慍怒之下,呂玲綺當即下令大軍急進,務必要將酈城奪還,圍殺張遼及其所部。
五千先鋒步軍,在呂玲綺的催督下,向著數里外的酈城蜂擁而去。
不多時間,大軍已進抵酈城東門。
呂玲綺舉目遠望,果然見城頭上那一面“張”字的大旗高懸,沿城一線曹軍已林列待戰。
呂玲綺便傳令下去,叫五千步軍擺出攻擊陣形,只聽號令全下,全軍便即攻城,同時她又命人飛馬前去通知張郃,令他速率後續的五千步軍儘快趕來。
兵馬列陣又畢,呂玲綺卻並未急於攻城。
她只令大軍列陣以待,自己卻提方天畫戟直抵護城壕前,高聲叫道:“張遼那忘恩負義之徒何在,還不速來面見姑nǎinǎi。”
那清亮而憤怒的聲音,只令兩軍將士盡皆可聞。
城頭上,張遼本是平靜如水,面對著洶洶而至的敵兵,沉著冷靜的準備指揮著他部卒堅守城池。
自那一晚向曹cāo慷慨請戰後,張遼率領著一千五百騎兵,晝夜兼程的趕往酈城。
終於,在黃昏之前,他順利的奪佔了這座距宛城僅數十里的小城。
而就在張遼剛剛打算喘口氣時,卻從斥候那裡得到急報,言是近萬的顏良軍正向著酈城蜂擁而來。
驚訝過後,張遼礙於兵少,自不敢與敵交鋒,便一面下令全軍登城迎敵,一面派人飛馬趕往順陽,去請求曹cāo的大軍支援。
此時,登城已久,張遼終於等到了洶洶而至的敵軍。
儘管敵人數倍於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