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嘆道:“老朽已竭盡所能為州牧大人續命,不過就算如此,多則十天,少則三五日,州牧大人的大限必至。”
“這麼快!”蔡瑁驚叫了一聲。
張仲景搖了搖頭,以示無奈。
蒯越卻依舊冷靜,頓了一頓,“那就請張先生盡你所能,儘可能的延續主公的性命吧。”
“此乃醫者本份,蒯大人請放心。”張仲景拱手道。
蒯越想了想又道:“還有,關於主公的病情,還請張先生務必要保密,此事關係重大,若稍有透露,就會危及我荊州安危,希望張先生能夠明白。”
蒯越叮囑之際,語氣中還暗含著幾分威脅之意。
張仲景卻只淡淡道:“老朽只管治病用藥,其餘之事一概不問,蒯大人放心便是。”
“那就有勞張先生了。”蒯越這才滿意。
張仲景拱了拱手,遂以配藥為由,先行告退。
房中,再無外人。
“看來主公是活不過幾日了,異度,你看我們該怎麼辦?”
蔡瑁略有些不安,額邊還浸出了幾滴冷汗,當此變故之時,他還是得靠蒯越來拿主意。
蒯越卻無一絲慌意,只平靜道:“有什麼好擔心的,江陵城盡在我們的控制之中,主公故去,我們只需擁立二公子為荊州之主便是。”
“可是主公眼下氣若游絲,連一個字都說不出,如何立下遺囑傳位於二公子?”蔡瑁下意識的往屏風那頭瞄了一眼。
蒯越一聲冷笑,“主公寵愛二公子,此乃人盡皆知之事,縱無主公遺命,立誰為荊州之主,難道你我還做不了主嗎。“
一語點醒,蔡瑁的憂慮之色漸褪,取而代之卻是一抹詭笑。
“爹爹,爹爹——”
二人正會心而笑時。內中忽然傳來劉琮的叫聲。
二人對視一眼,忙是趕往了內室。
卻見劉表不知何時已醒,整個身子顫抖不休,乾癟的嘴巴蠕動著,似乎想說什麼話。
蒯越忙是上前,俯身坐下,萬般關切道:“主公。屬下等皆在此,主公可有什麼吩咐?”
劉表氣喘得如肺被撕爛一般,嘴巴越張越大。隱約已擠出了幾個聲音。
蒯越俯下頭去,耳朵貼上去細聽。
“琦……兒……琦……兒。”
當蒯越聽清楚劉表含糊不清的話時,眉頭不禁微微一皺。
吱唔了半晌。彷彿又大耗了一番餘下的生命,劉表轉眼又昏死過去。
劉琮大驚,急忙大喊大叫,叫傳張仲景前來。
內室之中,不多時便又忙成一團。
蒯越卻拉扯著蔡瑁出得外面,尋了個僻靜處,沉聲道:“你可知方才主公嘴裡在喊些什麼。”
蔡瑁一怔,面露茫然。
“主公在喊大公子的名字。”蒯越神色凝重的說道。
“當真!”
蔡瑁神色一變,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主公這個時候想見大公子。莫非是病糊塗了,想要立大公子為儲不成?”
蔡瑁越想是越害怕,似他一心扶持劉琮,這麼多年來沒少排擠劉琦,若是給劉琦當上州牧。他蔡家還怎麼在荊州立足。…;
“異度,不想主公臨死前竟會如此,我們該怎麼辦才是。”蔡瑁著急道。
蒯越踱步左右,凝眉沉思起來。
半晌,蒯越停下腳步,眼眸中已多了幾分決毅。
“大公子留在江陵城就是個患禍。眼下我們要馬上想辦法,將他驅逐出江陵。”
“這倒是個辦法,主公見不到大公子,就算他想改變主意也無用,可是,如今主公病重,該當如何才能把大公子趕走。”
蒯越嘴角掠起一絲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