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目前的形勢,併為自己設計了幾條出路。
最初顏良想憑著本身的歷史知識,改變官渡之戰的結局,幫袁紹統一天下,但經過深思熟慮之後,顏良卻放棄了這個念頭。
袁紹雖擁四州之地,號稱天下第一大諸侯,但其人外寬內忌,內部汝穎士人和河北士人爭鬥不休,表面上看起來強大,但實際上內部卻矛盾重重,危機四伏。
這樣一個外強中乾的集團,即使顏良利用所知的歷史知識,幫助袁家在官渡之戰取勝,恐怕最終也難逃覆滅的結局。
顏良也曾考慮過順應天時,直接投奔曹操。
不過他轉念又一想,袁紹眼下待自己不薄,若自己就這般無緣無故的背叛袁紹,在這個重信重義的時代,即使如曹操般求賢,表面上對他器重,私底下對他想必也會有所不恥。
顏良可不想在疑忌的眼光下,苟且度日。
更何況,自己的前世受夠了的看領導臉色的憋屈,難道今生還要繼續看人臉色不成?
顏良已經受夠了,他絕不想再給別人打工。
“我繼承了顏良超群的武藝,又有名將的聲望,還有超越千年的歷史知識,為何不能在這群雄逐鹿的風雲時代,打拼出屬於自己的一席之地!”
風打在手中的刀柄上,發出沙沙的脆響,顏良從神思中回來。
天邊的那條漆黑的線條變得更加粗重,悠遠綿長的號角從天際傳來,空洞的彷彿來自於另外一個世界。
河北軍的步兵陣中,士兵們緊握著兵器,瞪大眼睛,心懷忐忑的張望著即將殺至的敵人。
爭霸天下為時尚早,現在迫切要面對的是,如何躲過關二哥那**的一刀。
顏良的劍眉凝成一線,再一次束緊護身的札甲,手背上的條條青筋如樹藤般突起,一柄鋼刀握得更緊了些。
大地在震動,耳膜在隆隆作響,黃天反襯著枯野,耳邊烈風嘯嘯,刮面如刀。
顏良感覺血脈在漸漸沸騰,胸中湧動著一股莫名的激動。
不知為何,他非但沒有一絲懼意,反而迫切的想要會一會那宿命中的剋星。
武聖關羽,放馬來吧,讓我顏良好好會一會你。
大道的盡頭,黑線愈加粗重,南移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在隱隱雷聲和大地顫抖的襯托下,敵人影像終於闖入了眼簾。
那不是一支普通的曹軍,而是一支騎兵,曹操最精銳的虎豹騎。
顏良的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眼見所見,跟他預料的一模一樣。
曹操以主力佯攻延津,卻利用為數不多的騎兵突襲白馬,意圖利用騎兵的速度優勢,打他一個措手不及,這等對騎兵的運用手法何等高明。
反觀袁紹,空有幾倍於曹操的騎兵,且甲具精良,放著機動性不用,卻用來做攻打白馬這樣的圍城戰。
用兵之能,高下立判。
“曹操你的確是厲害啊,只可惜你千算萬算,萬萬也算不到我顏良會是最大的變數吧。”
顏良長刀一橫,軍旗搖動,戰鼓隆隆而起,一萬河北軍戰意陡增,全神貫注準備大殺一聲。
十餘里外。
狂奔的曹軍減弱了衝勢,數千輕騎結成軍陣,與河北軍相隔一里形成了對峙。
那一面書著“張”字的大旗之下,張遼勒馬駐立,凝視著前方河北軍的軍陣,目光中漸漸掠過幾分沉重。…;
急促的馬蹄聲響起,一騎從後軍飛奔而來。
那人身高九尺,體型偉岸如山,赤紅的面色,如同一團燃燒的烈火。
他那漆黑的長髯過腹,丹鳳眼半開半闔,不怒自威,那威勢令左右的曹軍將士無不垂首不敢仰視。
“文遠,為何不按丞相之令發動突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