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覺得我們是一樣的。」伊莎貝說。
「對。我知道你在找什麼。」朱麗那雙眼睛看著她。
講到這裡,賈斯汀挺開心地—這一天他一直挺開心—說:「這不是挺好的嘛?ucf,慈善機構,做的事件件和 project tis 類似,又偉大又有影響力。而且這位朱女士看起來很是欣賞你,如此細緻地調查了你,又因為和你背景類似很瞭解你的動機呢。」他探頭到她耳邊,看著她的側臉問:「你自己怎麼看?」
伊莎貝被熱氣蒸得粉糯白嫩,幾縷濕碎發彎曲貼在臉側,愈顯得美而不自知。她掰著手指說:「我倒也是這麼想的,尤其是研究了他們的官網之後,理念、規模、影響力、合作夥伴、專案、人,都符合我的期望。還有,這個 ngo 的工作符合我這個 enfj 的價值觀還有我的 story—咱倆上次討論過的那個。我覺得這就是我尋找的那個機會了,八九不離十。」
他掰著她的肩膀擰向自己,好好研究她的表情,「對啊!可我怎麼感覺不到你高興啊?」
「唉,你聽我繼續說。」
當天聊得還是比較投機,兩人互換聯絡方式後,朱麗表示她沒什麼問題了,如果伊莎貝有任何問題或者決定接受他們的 offer,就聯絡她。
很巧的是那天翠妮要給她送東西,她和朱麗聊完,翠妮的電話也進來了,說她就在外面。
於是伊莎貝和朱麗一起走出那家咖啡館,兩人在門口告別,朱麗還衝走近的伊莎貝的朋友翠妮點點頭,說:「你們聊,我先告辭了。」
翠妮手拎著一個袋子,裡面是那個伊莎貝惦記的描金漆盤。她開啟袋子,嘴上道著感謝,還解釋:「親愛的,我最近實在太忙了,都沒時間去你家,還麻煩你給我送過來。等你到加拿大,我一定登門道謝。到時候不許不接待我啊。」
翠妮卻是注視著朱麗的背影,沒搭理她,半晌楞楞地問:「這人誰呀?」
「哦,她是···來和我談工作的。」保護他人隱私起見,她沒透露朱麗的個人資訊。
「她好像那個啊···」翠妮說著又去做她那經典的動作—兩根食指把兩邊眼尾拉長往上,瞬間變丹鳳眼。
伊莎貝只當她又調笑,還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她笑出聲來,「對對,就是你模仿的這樣,外國人最愛,連花木蘭都長這樣。」
「不是,」翠妮一手還挑著眼睛,一手拍打伊莎貝,「她是那個,那個。」
那個?
「哪個?」
「老安的老婆,總裁夫人!」
「哈???」
「我不是說過嗎,老安的桌上放過一陣子他倆的合照。」
簡直不可置信,「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翠妮不惜堵上了職業操守,「你可以說我算錯過帳,但我認錯過人嗎?」
老安的妻子?剛剛那個朱麗?來挖伊莎貝的人?
倆人兩臉被一萬隻草泥馬踏過頭頂後的錯愕和矇蔽站在原地。
「她真的是老安的妻子嗎?」連賈斯汀也驚訝又好奇。
伊莎貝悶悶地應一聲,「應該是。翠妮說老安說過老婆是 dunhuang caves 那裡的人。」
賈斯汀試探問:「所以,你不開心是因為這個?」
「嗯。」
「你覺得是老安跟她推薦的你?」
「嗯。」她撩了撩水,叮咚的水聲在浴室裡迴蕩起來,像那些玲瓏的心思。
倒不是因為對老安有什麼意見,而是,老安是不是因為愧疚,才讓老婆給自己拋來橄欖枝?
「那我這樣問你,如果朱麗和老安沒有關係,你覺得自己能勝任她 offer 的那份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