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顧澤愷緩緩的轉過身來看著林盛夏。
隔著一扇推拉門,兩個人的視線在空氣裡碰撞。
顧澤愷看著坐在病床上的身影,簡單的交代了幾句之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修長的指骨開啟推拉門,隨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剛剛踏進病房的腳再度的退回到陽臺上,將菸頭狠狠的摁在護欄之上,隨後扔進了垃圾桶內。
見顧澤愷要進來,林盛夏將床頭燈開啟。
直到這時才看清楚病房的全貌,偌大的房間裡只有她一張病床,電視空調飲水機一應俱全,甚至連膝上型電腦都通了電螢幕亮著。
“你醒了?”顧澤愷率先的打破了沉默,再度進來的時候身上的煙味已經散去了許多。
“這裡是哪裡?”林盛夏的口有點渴,就連聲音都是啞的。
顧澤愷徑直的走向飲水機,倒了杯水過來遞到她的手裡,不過手裡的動作一頓,隨後轉過身,待到在轉回來的時候,手裡的紙杯中多了根吸管。
林盛夏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什麼時候這個男人對自己竟然也如此的細心了?
不過想歸想,該喝的時候還是得喝。
乾涸的喉嚨一旦接觸到甘甜的水頓時想要迫切的攝取更多,不多時一杯滿滿的水便被她喝的精光。
稍微好過了一點之後,林盛夏這才將空了的杯子放在床頭櫃上,暈黃的光線將顧澤愷凜冽的氣勢隱藏了起來,竟有著說不出的平靜,雖不至於是溫柔,但是在林盛夏眼裡他對待她的態度卻已經好了太多,這令她有一種自己還在做夢的感覺。
手指在薄被裡扭了下大腿,有疼的感覺,原來不是在做夢!
“中俄邊境最好的一家醫院。”顧澤愷言簡意賅的開口,林盛夏點了點頭,隨後兩個人之間陷入了一種怪異的沉默。
林盛夏雖然知道這樣的氣氛有些詭異,可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不自覺的握緊了手,卻意外的有些絲絲的疼痛感。
低頭一看,手上細細小小的傷痕無數,在白希的面板上顯得尤為的明顯,手心裡還有當時因為擔心顧澤愷出事時留下的指甲印,好好的一雙手弄的傷痕累累,不過對於林盛夏來說,跟自己的手比起來,顧澤愷的安危比較重要些。
“我讓醫生給你打了保胎針,她說你有輕微流產的跡象,不過現在沒事了。”顧澤愷見她低頭一直在看著自己的手,也不說話,心裡多少的有些介意。
林盛夏一驚,抬起頭來看著顧澤愷的臉,不過在他最後一個音節落下的瞬間,鬆了口氣。
“還有,那個地方,我幫你上了點藥。”顧澤愷又說,他高大的身子就這樣的昂藏進了床邊的沙發上,猶如不動聲色的黑豹。
那個地方?
林盛夏沒反應過來,只是用著那雙烏黑的瞳孔看著他的臉,這個男人就連表情都令人捉摸不透。
“私…處。”乾咳了兩聲,顧澤愷還是將這兩個字吞吐了出來。
林盛夏只覺得自己的臉一下子漲紅了起來,難怪剛才她坐起來的時候覺得下面滑滑黏黏的,原來是他
“你的事情都已經解決了嗎?”
林盛夏快速的轉換了個話題,她心裡隱約的覺得現在的情況應該比之前要好了很多,不然顧澤愷也不可能會帶著自己住進醫院裡,並且還沒有人來追殺他們。
顧澤愷並沒有快速的回答她,只是用著林盛夏難懂的眼神看著她的臉。
昏黃的燈光之中,她看到了顧澤愷脖頸處的壓印,那是自己留下的,在那個男人身上像是印記般的。
“他們既然沒有弄死我,那麼就換我弄死他們!很公平的遊戲,在中俄邊境,誰實力強誰就有權利制定遊戲規則!”
顧澤愷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