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讓其中的一個孩子拉著帶子的一頭,然後她又讓那些小孩子手拉手,在冰面上排成了一條直線,她站在缺口處,
朝我伸出手。”
接著馮少坤沉默了,似乎在回憶一件很痛苦的事,戰海龍默不作聲,安靜地站在一旁聽著。
整個走廊異常的安靜,靜的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
“她朝我伸出手的那一刻,我以為是天使來了,我拉著她的手上了岸,但這個時候冰面忽然再度斷裂,她自己為了不
拖累其他的孩子,鬆開了手,結果我被救了上來,她卻落到了水中。”馮少坤一拳砸在了牆壁上,“那一天很冷,她
被救上來後就得了很嚴重的肺炎,落下了哮喘的病根。”
愛,不會沒有理由,恨,也不會沒有根源。
愛與恨,其實是一個事物的兩面性。
“那你怎麼還要背叛她……”戰海龍聽完後,淡淡地開口。
馮少坤轉身看向他,“如果有那麼一天,當你遇到了兩難的局面時,你也就能體會我如今的感受……”他從戰海龍身
邊走過,“但我寧可那一天永遠也別到來!”
那樣,沉香就永遠也不會感到痛苦。
病房的另一頭,靳沉香卻做了一場噩夢,夢裡她依舊看不清白霧中的人,更令她感到害怕的是,那人似乎離自己越來
越遠。
她伸手想抓住他,發現自己怎麼努力都無法做到,於是她驚呼了起來。
“沉香!”正在和醫生談話的洪承恩聽到她的呼喚聲,從外面衝了進來,伸手就抓住了她伸到半空胡亂揮舞的手。
“沉香,我在這裡,是我……別怕……”他的聲音很溫柔,連帶著動作都那麼的輕柔。
靳沉香緩緩地睜開眼,看到一個陌生人正站在自己的跟前,她皺起眉頭,“頭,疼……”頭疼的不得了。
“別怕,我給你輕輕柔柔,就不疼了……”洪承恩伸手輕輕地按住穴道,為她揉了揉。
經他這麼一揉,靳沉香感覺頭痛緩和了些,她逐漸恢復了平和,“謝謝……”
“這麼客氣……”洪承恩笑了笑。
“你是誰?”剛緩過神的靳沉香忽然開口問道。
“嗯?”
“我是說,你是誰,我在那裡?”靳沉香只覺得頭很痛,但記不起眼前人是誰。
洪承恩的手一頓,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之前他就曾問過醫生她的病情,醫生說這要看她當時是怎麼摔下樓的,這
一摔有重有輕,輕則輕微的腦震盪,重的話就會失去一部分的記憶。
如今看來,她這一摔很不巧,正巧將腦中的那部分記憶摔沒了。
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那你還記得戰海龍麼?”洪承恩小心地試探她。
“戰海龍?”靳沉香皺眉想了會兒,忽然覺得頭很疼,她捂住頭,“不,我不記得,頭好疼,好疼……”
“好好,我們不說他了,不說他!”洪承恩連忙擺手,伸手輕輕地按住她頭部的穴道為她緩解壓力,看來她是真的失
憶了,不然不會連戰海龍都記不起來。
待她的精神好了一點後,他伸手從懷裡取出兩枚戒指,“我是你的未婚夫……”雖然這麼做有點趁虛而入的感覺,但
他不想放棄這麼一個好機會。
“未婚夫?”靳沉香皺起,頭更疼了,她為麼也記不起來。
“你看這個戒指,你還記得麼?”洪承恩試探著將那枚戒指放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靳沉香眨眼,伸手接過那枚戒指,“這個戒指我記得……”小時候,她在爺爺的書房裡見過一次,因為造型很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