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能的想要先逃為上。
“四爺,我先去上廁所,你先喝著啊——”
不等話說完,她站起來就要跑。可她的動作又哪裡快得過權四爺,腳丫子剛邁出去,腰上一緊,就被男人撈過去摁在了沙發上。
“不許去!”
“嘶!你講不講道理?人有三急,懂不懂?”
佔色說著就想從沙發上起身,可她動作還沒有做完,男人就迅速地彈了過來,直接用身體將她撲倒在了沙發上,“小么兒,就你那點伎倆,逃得過爺的眼睛?”
尿遁行不通,佔色身上生痛,喝了酒勁兒大,性子更作,也不跟他辯解了,手腳齒並用地死命蹬踢著身上的男人。權四爺低笑著,摁著她就不放,兩個人你來我往,可憐的沙發在他倆的重量裡咯吱咯吱起伏不停的叫嚷了起來。
半晌兒,佔色沒勁兒了,索性別開頭去。
權少皇壓著她,支著兩條手臂俯在她身上。盯了她幾秒,拿過沙發邊上的遙控器,摁了一下,玻璃房裡的燈光就變了,暖黃旖旎,隨著燈光出現的,還有緩緩流淌的音樂。音樂綿纏又盪漾,流瀉在這間屋子裡,讓她本就有了酒意的腦子,又醉了幾分,幾乎整個兒地沉醉在了這樣的氛圍裡。
“喜歡嗎?”
燈光,音樂,男人沙啞的磁性嗓子,讓佔色頭炫神迷地點了點頭。
黑眸微閃,權少皇端過旁邊的酒杯,又含了一口酒在嘴裡,咕嚕幾下嚥下去,再側過來半爬在她的身上,一隻大掌握緊她的手,緩緩地闔上了眼眸,鼻尖與她的鼻尖貼在一起,憐惜地蹭了蹭,帶著酒氣的唇慢慢地從她的額頭吻起,一點點往下,半擁著跟她纏蜷。
他的掌心很熱,帶著薄薄的一層槍繭,卻不顯得粗糙。他的唇很熱,一點點撫過身體時,讓她身上麻癢難當,很快就被他逗得燥熱了起來。閉著眼睛,感覺到他的唇停在她的唇邊兒,淺淺的觸了上去——
她心裡一動,眼皮兒顫動著,身子也反常地顫抖了起來。
不曾想,他蜻蜓點水一下,沒有深入就輕輕地挪了開去,沿著她的下巴落在了胸前。
心裡窒了窒,她與他交握的手指一緊。
“權……權……少皇……”
“佔小么,我在這……”
感覺到女人手上的力道,權少皇沒有抬頭,含糊應了一聲,手臂加力,將她摟抱得更緊。一個個讓她窒息的瘋狂的吻慢慢在她身上蔓延開來,像是恨不得吻透她身上的每一寸。
可,再多的熱情,都不是她這會兒心理真正期盼的……
沒有吻的性,那不是愛。
心裡涼了涼,她沒有拒絕他的撩逗,可剛被他點燃的身體卻莫名就僵硬了下來。被酒精襲過的頭腦也清醒了不少,甚至覺得耳朵邊兒的音樂聲,也聒噪不堪,完全沒有了剛才的美妙勁兒。
她的反應,男人自然察覺到了。
停下吻她的動作,他扳過她的腦袋,手指輕輕捏住她的下巴,拇指細細地摩挲她的唇兒,盯著她闔著的眼睛,聲音啞然不堪。
“佔小么……”
佔色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喜歡叫她的名字,可這會兒哪怕心情不悅,她也不想再逆著他了。要惹怒了,惹火了,吃虧倒黴的還是她自個。這麼想著,她睜開眼睛,一根一根掰開他捏在下巴上的手指,扯了一個不太自然的笑,一雙眸子在城市夜空的玻璃屋裡,比遠處的霓虹,還要漂亮瀲灩。
“權四爺,剛才叫我有事兒?”
一般來說,她叫權四爺的時候,要麼就是調侃,要麼就是生疏。
這一點兒,權少皇也明白。
睨著她,他問,“你沒有話要對我說?”
佔色搖頭,“我剛才說上廁所,你不讓。現在就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