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拍門:“樓簫,你給我把門開啟,給我開啟。”
我的拍門聲讓裡面的聲音一瞬間安靜了下來,隨後就是一陣慌亂的腳步聲,還有慌亂之中好像碰倒了什麼東西的聲音,隔了好一會兒,樓簫才把門開啟。
“姐,你怎麼回來了?今天你不回傅家那邊嗎?”
我看了眼樓簫,頭髮蓬鬆,臉上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眼神有些迷惑,衣服凌亂,褲子還是反著穿的,顯然是倉促之下來不及套上的。
我冷著臉,拉開樓簫,往房間裡走,看著地上的幾個空瓶子吸管,還撒落了一些白色的粉末,床上凌亂不堪,我氣不打一出來。
凌厲的瞪了樓簫一眼,我環看了眼房間,最後將目光落在床底,露出半截衣袖出來。
樓簫也看見了,連忙過來拉住我:“姐,你有什麼話,咱們出去說,我這房間亂,也沒什麼可看的。”
我知道樓簫想把我支出去,以前樓簫在外面吸毒,我看不見,心裡的憤怒還沒這麼強烈,可當親眼看著,我哪裡能不氣,哪裡能饒過她。
我還想著她這段日子學乖了,聽話了,不會再給我惹事了,我鬆了一口氣,放鬆了對她的管教,可是我錯了。
我心一橫,使勁兒踹了一腳床底,吼了一聲:“滾出來。”
床底下的人一陣哆嗦,床也跟著抖了抖,樓簫知道我什麼都看見了,也就洩氣道:“出來吧。”
一個男人光著上身,手裡抓著一件衣服從床底下鑽出來,在我面前低著頭,喊了一聲:“姐。”
是小剛,那個讓樓簫墮胎的小混混。
沒想到他們倆還鬼混在一起,而且還是在這公寓,我不敢想象如果傅容庭知道,會怎麼收拾樓簫。
能讓樓簫偶爾住在這裡,已經是傅容庭的極限,如果看見樓簫帶別的男人回來吸毒,樓簫是吃不了兜著走。
樓簫一副無所謂地態度,一屁股坐在床上,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說:“姐,既然你看見了,那我也沒什麼話可說,要打要罵,隨你的便。”
我氣的渾身發抖,樓簫讓我打,我還真扇了她一巴掌,似乎不夠解氣,拿著枕頭使勁兒在她的臉上,身上打。
“你真是要氣我啊,樓簫,我真想沒你這個妹妹,你給我滾,滾出這個家,別再讓我看見你,你要作,就去作。”
樓簫沒反抗,任我打,只是嘴巴上還是說:“姐,我說了,我樓簫就這個樣子,叫你別抱希望了,我就是作死了,我也沒讓你管,是你鹹吃蘿蔔淡操心。”
我更氣了,其實我再氣,也看在她是我妹妹地份上,沒下重手,不然就不是拿著軟綿綿的枕頭,直接拿棍子,掃把。
小剛見樓簫被我打,過來拉我:“姐,你別打簫簫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要打,你就打我吧。”
聽到這話,我停了手,看著眼前這個染著五顏六色頭髮,二十出頭的小剛,冷笑了聲:“姐?誰是你姐?以後別跟我家樓簫來往,如果被我看見,我見你一次,也打你一次,絕不手軟,現在你給我滾出去。”
見小剛杵著不動,我就像是棒打鴛鴦的家長,瞅著一旁的瓶子,我拿起來就用來打小剛。
樓簫見此大喊了一聲,立馬站在小剛面前阻止我:“姐,你這是幹什麼?我就是喜歡跟著他混,是我願意的,要打你打我,不關小剛的事。”
樓簫截住我的瓶子,看著眼前這兩人,彼此護著,就跟小情侶似的,如果兩人正常交往,我這個做姐姐的怎麼會攔著,可兩人在一起吸毒啊。
我盯著樓簫:“如果你不姓樓,我連打你,都嫌手疼,姐是希望你找到一個好的歸宿,可這個男人,他能嗎?你難道忘了上次你在醫院裡為這個男人墮胎的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是不是?我一直以為你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