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變了,這時候再刺激他,誰知道會惹出什麼禍事?還是小心為妙。
不過這種骯髒事,他又不好與她講,怎麼說呢?告訴她,他有一身好武功,隔著三、五里便能察覺周遭動靜?她會信嗎?
而且她和柱頭兒認識、相處了十幾年,雖名為主僕,但感情上卻似友似兄,她很信任他,貿然告訴她柱頭兒已生異心,恐怕她會以為他在挑撥離間,因此還是以規勸為主。
至於柱頭兒……他會私下盯緊他,不讓他幹出任何傷害白靈君之事。
“這樣啊!”她深呼吸幾口氣,壓下滿腹怒火,方道:“我知道了,我會盡量心平氣和跟他談的。”她轉身走了出去,腳步很沉穩,背脊挺得筆直,看似已經恢復冷靜。
華少陽凝望著她的背影,不知為何,有一股不安之感。
他忍不住追出去,再叮嚀一次,“記住,千萬不要生氣啊!”
“知道啦,你快點進房去,今兒個風有些涼,你才剛好,別有凍病了。”她擺擺手,走了,連頭也沒有回。
“我又不是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娘兒們,哪那麼容易病?”他嘀咕著,還是回了房,繼續算賬去。
可不知怎麼地,他心神總不寧,原來看一眼就能得出結果的數目,現在一入眼簾,直接進入腦海,將他的思緒搞得亂七八糟。
到底是怎麼了?他從未如此不安過。
最後,他不得不放下賬簿,在房裡踱步煩惱。
也不曉得踱了多久,他終於受不了,還是出了門,尋白靈君去也。
白靈君正把柱頭兒拖進他房裡。
她怕自己終究控制不了脾氣,還是會發火,畢竟關心則亂,但要打他、罵他,也得找個沒人的地方,私下進行才行,否則大庭廣眾的,不是削他面子嗎?
回房這一路,白靈君一直深深吐息,謹記華少陽的叮嚀,絕對不能生氣、一定不可以發火、千千萬萬保持冷靜……
可是,進到房間,只剩她和柱頭兒兩個人,她見他春風滿面,一副開心得不得了的模樣,滿腔火氣便失控了,再也壓抑不住。
“你這個大笨蛋——”她吼得屋頂都差點掀飛出去了,但緊接著,眼淚便掉了下來。
“小姐……”本來無端被罵,柱頭兒是有些不開心,可一見她哭,他就心軟了,畢竟是自己愛了十餘年的女人,怎麼可能說放就放?“你怎麼哭了?到底誰欺負了你,我幫你報仇去?”
“這府裡除了你,還有誰會笨到惹我如此發火?”她實在太生氣了,再也忍不住地在他臂上狠狠擰了一把,直掐的他雞貓子鬼叫不停。
“好痛、好痛……小姐,你放手啊!幹什麼掐我呢?小姐……”柱頭兒感覺手臂快斷了。
白靈君又掐了他好一會兒,怒氣終於稍平,恨恨地指著他的鼻頭罵,“你出去前,就不能說一聲,或留張字條告訴別人你有事外出嗎?啥都沒講,就這麼消失的無影無蹤,你是想讓大家擔心死是不是?”
原來小姐是擔心他啊!他突然覺得手臂的傷不痛了,相反地,是一種甜蜜。
“對不起,小姐,這回是意外,以後我再也不會了。”
“還以後?我告訴你,你再敢不告而別,就永遠不要回來了!”
“沒有以後,保證沒有了。”小姐反應這麼大,可見心裡還是有他的,他開心都來不及,又怎麼會違揹她呢?
他不停地道歉,就差下跪磕頭了,好辛苦終於哄得她消了怒火,卻聽她道:“柱頭兒,你年紀也不小了,做事要動動腦筋,別老是隻靠一雙拳頭,你這樣早晚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銀子。”
“我明白的,以後我一定會更努力,絕不教小姐失望。”也祈禱她能真正看清他、認同他,珍惜他們這十餘年的青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