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精氣中和,‘碎星’的暫時分解會被‘春泥護花’的極陰之氣催發,化作毀滅之力迅速侵蝕靈力、肉體。便是你,怕是也挨不過半日便油盡燈枯從此只是個脆弱的普通人。”扶笙原本多和他說幾句話不乏拖延時間的意圖,此時一聽只覺如今的青時果然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對其愧疚憐惜的心情像是被潑了盆冷水。
他挑起扶笙一縷如墨的發:“我不過想與父王共度一夜,父王也不肯?”
扶笙不怒反笑:“你倒是說得輕巧,雌伏他人身下的又不是你。”
卻聽青時不急不緩道:“若父王聽話,我居你之下又何妨?”
如果是別人,青時這般出眾的相貌又有幾人會拒絕?奈何扶笙終究是扶笙。
跟他說話實在堵得慌,扶笙也就直接撇開頭看也不看他了。
但青時卻強硬地把他的臉掰回來:“父王且安心。我當然不會讓你就這麼死了。”一隻手透過衣衫撫摸到腰際,冰涼的指尖帶起一陣戰慄。扶笙紅眸如血,神色寡淡:“做父子不好麼?”
青時頓了頓說:“我不認為我的心思哪裡不對。你我並非親生父子,愛上你有什麼奇怪?”
扶笙看著他:“你從你眼中看不到‘戀慕’,你所以為‘愛’不過是對上位者的‘仰慕’及對所無法擁有的生父之愛的親情渴望。”
青時眯了眯眼,第一次放聲大笑。俯下身,微涼的薄唇強勢地與扶笙的廝磨,沒有絲毫溫柔,只是如同野獸般啃咬,吞噬。扶笙被這般對待狠狠地鎖著眉試圖避開。口腔被蹂…躪,僅靠著鼻子進行呼吸轉換已經不夠,虛弱的身體很快就因為承受不住感到窒息。
青時終是放開他,居高臨下看他,似是嘲諷:“若不是愛,我會這般對你?還是說對你來說子女都可以用這個來表達親情?麒麟之主!不要再做一些天真的夢了,這不是玩鬧,而是實實在在的肉…欲,我對你有肉…欲,有齷齪的思想,怎麼,怕了?”
扶笙側著臉輕喘,即便身種情毒,身體越發敏感,因為窒息有些泛紅的臉上也沒有絲毫情動,他緩了緩,血液般流動的暗紅瞳孔幽深一片:“青時。你大可這樣自欺欺人一輩子。若還不停下這種愚蠢的行為,日後你定會後悔。”
青時略顯蒼白的面板上浮現一絲詭異地紅暈:“晚了。父王。”
一陣利風襲來,青時向後一避,幾根被削段的髮絲緩緩飄落在雪白的異獸皮草毯子上。
鬆開對扶笙的壓制,青時直起身,衣襬劃出及其優雅的弧線,動作有著獨樹一幟地寫意風流。翩翩君子,溫潤如玉,如琢如磨。只可惜此情此景,無人欣賞。將胸前凌亂的長髮理到背後,才慢條斯理地看著不速之客:“看來今日是個難眠之夜。”
看了眼衣衫凌亂被束縛在床上的扶笙,視線在其暴露在空氣中的面板上頓了頓,復有看向青時,語氣平穩音調無波地幾近冷硬:“或許你更喜歡長眠於此。”
見是鴻鈞,扶笙不由徹底放鬆下來。
同樣被壓制到這個世界能夠接受水平能力,此時鴻鈞與青時想必是處於同一水準。只是青時在這裡待了這麼久,後手不保證沒有,鴻鈞的勝算著實是個未知數。
花費殘留的靈力暫且壓制住體內的躁動,乾涸的麒麟之體不得不進入調養狀態的休眠。扶笙睫毛顫了顫終是沒能見證接下來的事件發展,眼前一黑,昏睡了過去。
好熱……
也不知道是因為周身的燥熱的溫度意識迴歸還是因為醒了才感覺到燥熱,總之扶笙是醒了。
剛甦醒的時候頭腦還處於混沌狀態,迷迷糊糊地睜眼,自己似乎躺在一張床上,床頭放置著一個火盆取暖,屋子裡很溫暖,一個雪白的身影就立於一旁的窗前。扶笙按了按太陽穴,腦袋昏沉沉的,就像是發燒了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