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陰鷙的雙眸冷冷的看著正殿門口那道燦爛的初陽,陰冷的聲音就像最冰冷的機械相互碰撞一樣,發出讓人反胃忌憚的話語:“這麼多年下來,一直以來敢跟哀家作對的人都先後作古,柔妃當年給先帝生下兩位皇子又怎樣?還不是死的悽慘,先皇后霸佔著後宮之位手掌鳳印又如何?還不是要看哀家臉色才能生存;至於那個不要命的藍妃不是仗著肚子裡有塊肉嗎?哀家不光能控制先帝,更能讓那個女人不得好死;從二十幾年前哀家就是勝者,能一手遮天到今天可不是靠幸運那般簡單,先帝要聽哀家的,後宮的女人更必須仰哀家鼻息;哀家倒是要看看,這個小蹄子能翻出什麼樣的浪花;哀家——絕對也不會放過她!司、馬、媚!”
太源宮上下的奴才在聽著那一聲聲刺耳的聲音和已經被歷史掩埋的真相時皆是心口一驚,幾乎人人自危;早就知道蕭太后手段了得,卻不知已經駭人聽聞到這般田地;就現在的情況來看,真的很難想象今後的後宮,該是又有一場怎樣的腥風血雨被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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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葉青回到芙蓉宮,趙禮還沒走。
趙澈不知被趙禮怎樣安撫了,小傢伙再次看見他時,一改先才的哭嚎震天,整個人又恢復成往昔那副天真聰明的模樣,邁著小短腿就腳步蹣跚的朝著剛走進內殿的陳葉青奔去。
“母后——”再次聽見小傢伙對自己的稱呼,陳葉青依然忍不住蛋疼難過;可是如今,就算是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再教這小子喊自己‘爹’了。
瞧著趙澈跑步搖搖晃晃的模樣,陳葉青生怕小傢伙給摔倒了,忙快步迎上來,一下就抱住小傢伙圓嘟嘟的肉腰腰,咯吱咯吱的搔著小東西的癢癢肉,看小傢伙在他懷裡笑的像只扭動不安的毛毛蟲後,這才放過這鬧人心的小傢伙。
“母后,妹妹!”
趙澈從一開始就很依戀陳葉青,現在雖然已經剋制著不會再往陳葉青的胸口上亂撲,可小傢伙戀母的性子依然不改;現在看陳葉青難得從外面回來,更是粘人的厲害,一隻小小的肉胳膊一邊圈著陳葉青的脖頸,就一邊指著內殿上的一處搖籃,圓乎乎的眼睛亮晶晶的,和趙禮十分相似的臉上閃爍著天真秀美的光芒。
陳葉青知道這小崽子前段時間受了驚嚇,在剛才從太源宮回來的路上黃梨都告訴他了,自從經歷過豌豆黃投毒事件之後,趙澈就再也不吃最喜歡的豌豆黃,甚至還養成了不再給自己吃零嘴兒的習慣,就連喜好都大為改變;可見這次投毒事件,讓小傢伙心有餘悸,留下了心理陰影。
這個時候的孩子,是最天真爛漫的時候;陳葉青雖然以後還仰仗著這小子當太后,可是,他卻並不想將小傢伙教育成像趙禮那樣的鐵血帝王,他希望這個孩子能夠活的輕鬆自在些,哪怕是在以後當上皇帝了,也不要像趙禮活的那般累,那樣充滿了心計;他這麼做也無非是想讓已經離開的真正司馬媚能瞑目一些,畢竟他就算是不情願那也是強佔了真正司馬媚的身體才存活下來;趙澈這般喜歡他,也是因為將他當成了以前的司馬媚,將他看成了真正的生母。
這個孩子,還是可憐無辜的!
陳葉青用手捏了捏小傢伙胖嘟嘟的小臉頰,看他咧著嘴開心的哈哈直笑,陳葉青就抱著趙澈來到搖籃邊,一大一小的兩人齊齊的朝著搖籃裡沉沉睡著的豆芽菜看過去。
“澈兒喜歡妹妹嗎?”陳葉青忍不住開口問懷裡的小傢伙。
趙澈似乎是孤獨的太久,一聽陳葉青這樣問出口,立刻急切的給出答案:“喜歡,澈兒最喜歡妹妹了!”說完,小傢伙還不忘聽話的拉上站在一旁的趙禮,抬起亮晶晶的眼睛往像趙禮繼續說道:“父皇也喜歡妹妹,澈兒也喜歡妹妹,妹妹喜歡父皇,妹妹也喜歡澈兒。”
陳葉青有些無語的聽著小傢伙嘀嘀咕咕的這一大堆話,尤其是在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