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滾。”白枕頭以及被單都被扯落一地,紀默默剛走到能目極整個治療室範圍的位置,他發現裡面有兩個身著黑色筆挺西服的男子負手站立,寬大的臉盤上裝飾著一幅超大的墨鏡,感覺像是黑幫裡面的保鏢一類的角色。紀默默怔住了,他還從未見過如此這般情況,而兩個黑色西服的男人發現了他,立刻警覺起來並且用手遮擋了他的去路。其中一位轉身請示站在辛璐病床前的男人,那男人回頭看了看,馬上發出命令:“你們到外面守著。”
意思言簡意賅,兩個黑衣保鏢收到命令馬上走出病房。
紀默默詫異地走過去,看著辛璐倍顯憔悴的面容,他看著眼前的男人問道:“你怎麼叫了這麼多的人,不是給你說過你一個人來就行了嗎。”
這個男人同樣顯得擔憂:“她爸爸媽媽都在國外談生意,一下子不可能馬上回來,我一個管家也無法看住這個小祖宗啊。如今,出了這檔子事兒,我非得把那個兔崽子給揪出來不可。”
紀默默:“莫叔叔!你能不能不要再說了,而且……”
紀默默當然沒有說完,坐在病床上的辛璐看著一個老成的莫凱龍,一個年輕俊朗的紀默默,她馬上歇斯底里再次吼叫:“滾,你們都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們。求求你們讓我靜一靜好嗎。”
兩個人都在面面相覷,無奈之下只好暫且出了病房。
情之殤(13)
一切靜悄悄得,顯得空寂詭異。
今夜是一個沒有月亮的黑夜,在這樣的暗夜下,醫院也總是靜得離奇。醫院裡的病人大多都已睡熟,偶有些病房的燈光雖亮著,但持續的時間似乎並不長。在醫院住院部的某層治療室裡,一位女孩悄悄地起身拉開了窗戶。女孩憑藉醫院設定在花園區的路燈分辨出窗戶下是草皮溼地,她驚訝於自己居然能如此幸運地實施計劃。她在不大的治療室內來回走了數次,都未能發現稍稍尖銳的利器,她無奈用手撕扯床單及傍晚要求多加的床單。當時雖在莫凱龍極力干涉下,她急中生智的想出了不衛生的說法,但在護士要求將更換的床單拿走時,她卻說另有用處將護士和莫凱龍搪塞了過去。
治療室一片漆黑,但能聽清“哧哧”的破碎聲。
她從視窗再次探身向下,仔細計算大膽猜測樓層的高度以及所需床單的長度。
前期準備工作完畢,聽了聽外面沒有動靜,她毅然攀上窗戶,將身體渡至窗外借著床單的牽扯緩慢向下爬行。
木質閣樓小屋。
在這棟老舊的建築群中,紀默默的這間房屋靜得讓人感覺到窒息。
紀默默此刻並沒有安睡,幾天下來他都沒能好好的看書,今日竟然有多餘的時間他便是看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他藉著一盞檯燈仔細地做著閱讀筆錄和殘留問題的種種解釋,當他意外打了個哈欠,才發現時間已到後半夜。
城市中心的廣場上鍍著夕陽的金黃,幾個溜著旱冰的帥氣小夥提著包裹快速的在人群中左穿右突,偶有些淹沒在人群中的中年男女會扯住年輕男女要求要不要拍照留影,幾番攀談後,總會有個別情侶甘願掏錢。
紀默默孤單的走過廣場,城市的繁榮並不能勾起他更多的興趣。蒼穹的金黃鍍在他的身上,與之互為融合。
逼仄甬道中,在轉角的老牆旁邊,梧桐樹享受著夕陽的餘暉。紀默默還是如往常一般,從老城區的這片古建築群中的麵館中走出。他沿著甬道走到盡頭,左轉走了沒有多遠準備攀上石塊砌成的階梯。他挪動腳步的剎那感覺一股熟悉的氣息正向自己快速逼近,速度如閃電般極。他反射性地轉頭想弄清,他看見白茫飄忽的剎那一位身著粉色衣裙的女孩奔跑如飛,幾乎還未能在他腦海中留下影像之際已無影遁去。也就在他眼暈神移之際又有四五個男人追上,而後消失在他目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