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如意見母親聽進了自己的話,便又道:“不管今天是丘若蘭主謀也好,還是幫兇也罷,怎麼也得給她個教訓。”
於氏笑道:“你讓安家公子面前壞她名聲,害她嫁不進去國公府,這個教訓難道還不夠嗎,還要如何再給她教訓呢。況且她如今獨自住在咱們家,她又是個聰慧的,便真與她對質,以她的口才,必能扭轉乾坤,反讓別人以為咱們一家子記著上輩子的仇恨,藉機欺負一個小姑娘呢。”
丘如意心有不甘,說道:“我雖在安公子面前說她不好,但我怎麼知道他不會被美色所迷,只看容貌不得德行。若丘若蘭真嫁進國公府,想到她得勢後耀武揚威,將咱們踩在腳底,我就心裡不服氣,更擔心她不知再發什麼瘋,反過頭來算計咱們家。”
於氏笑道:“你倒想的長遠,依你之見,我們該如何教訓她呢?”
丘如意眼睛轉上幾轉,沉吟道:“依女兒之見,也不必多和她廢話,只管派人送她回順陽城,隔一兩天,咱們也回順陽城就是了。”
於氏暗暗點頭,女兒的想法倒是與她所想的不謀而合。
丘若蘭是個滑不溜手的,真和她對質,自家也討不到什麼便宜,倒不如直接送她回順陽城,也免得雙方言語不合在京城就撕破了臉皮。
眾人見她單獨回來,自然好奇,自家只管閉口不提一字,又有段氏母女在旁做對比,城中眾人願意怎麼猜測丘若蘭行事不正,那就是她們的事情了,自家可就管不著了。
是夜,王巧兒因身體不適,只在自己房裡吃了點燕窩粥就早早歇息了,段氏母女從自己房裡丫頭口中也大略知道了一點,所以也藉口白日累得狠了,只在自己小院裡用餐。
丘榮一家便在正院廳裡用餐,於氏自然少不得將事情對丈夫略微說了一遍,丘榮不由嘆一句:“家門不幸。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幸好她還年輕,又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你和源兒以後多多管教就是了。”
於氏母子忙答應著,一時於氏又就丘若蘭之事同丘榮父子商議。
丘榮道:“如果事情真如兒媳所說,她小小年紀,就如此心腸,以後還是要遠著些好。”
說到這裡,丘榮看著窗外的明月,眼前不由浮現出當年他們一家被伯父趕出去的情景,唏噓道:“有那樣的祖父,她有這樣心腸,倒也不足為奇。也罷,當年就已分了家的,以後也不必同他們走得太近了。”
丘如源自小生活優裕,沒有父親當年的切膚之痛,況且丘釗這一支脈又確實落魄了,所以對他一家的恨意便極大的消減了。
倒是他自小接受丘家為恢復祖宗家業的使命教導,便不免名利心重些,況且妻子今日所行之事,已經讓他心冷,倒更是越發往名利路上去。
也是因為於氏一心要將女兒低嫁,丘如源知道在家業仕途上,是沒法指望妹夫的,所以對同出一脈的丘若蘭倒是寄予了期望,偏丘若蘭又真是個出色的,越發讓他重視
便是今天之事,雖然丘如源也猜到丘若蘭絕不是個無辜的,但他不怒,反而更覺得唯有如此有心機的人,若是真嫁入權貴之家,必能有一番作為。
若丘若蘭真這樣被送走,她的名聲必會受損。倒不如將此事同她攤開了說,再動之以理,也算是拿了她的短處,將來為了丘家,二人未必不能聯手,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他不想做的這樣絕。
丘如源便字斟句酌地說了自己的看法。
丘如意聞言,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心中引以為榮的大哥。
這就是她和二哥一直以來高高仰望、才華橫溢的大哥!為了名利,竟然眼瞎成這樣。
丘榮既然是丘家子孫,希望丘家再現輝煌的心思自然不比兒子少,此時,不由也有幾分心動,便看向妻子。
於氏看著丈夫兒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