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遇上煙兒,完全是意外。當年,我是有心想將她帶回,你既然要通緝她,倒不如,放她一條生路。可是,誰會想到,出了那般意外……”沈墨從手下口中得知舒小洛消失時的狀況,根本不相信。
怎會讓你逃(7)
後來,他也是多方查詢,派出了摘葉樓最精銳的探子,也沒有搜的任何關於舒小洛的下落。一直到半年後,才會在海邊偶遇她。
火宵聽了沈墨這番話,陷入了沉默中。
“你信也好,不信也罷。總之,我遇到煙兒,完全是意外。她會失去記憶,也非我本意。這大概,便是老天的意思了,要她忘記你,重新開始生活。”
“你在半年後,遇到洛兒?”火宵固執得叫她是洛兒,而沈墨則固執地叫她煙兒,兩個人都為著同一個人。
“我遇見她時,她昏迷得躺在海邊,像是被海浪衝上岸一般。我救起她,醒了後,她便不記得了一切,就連自己叫什麼,也是沒有印象。”沈墨將這些都如實告訴了火宵。
“你為何不將她交給我?”火宵雖然感激沈墨對舒小洛的救命之恩,但是一想到也因此,她便留在他身邊許久,心中便是憤恨不已。
“她已不記得你,也不記得過去,我為何要將她送到你身邊受罪?我可以給她一切,讓她安安全全,開開心心度過一輩子。可是你可以麼?”沈墨像興師問罪一般,逼近了火宵。
“你立她為後,廢了整座後宮,那又如何?你又怎麼知道,這一切,便是她想要的生活?”這一年多來,沈墨悉心照料著沈煙,對她早已經是痴心一片。
這裡面的感情,其實,火宵又怎會不明白。
“我不能給她的生活,你便一定能給麼?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你自己的妄想。你也不曾過問洛兒,到底開不開心,她要不要要回過去的記憶。即使再痛苦,再難受,那也是她的記憶,她的人生。你有什麼資格剝奪?”
火宵的話,正中紅心,也說中了沈墨的心事。一直以來,他都擔心,煙兒會想要恢復過去的記憶,畢竟,空白了一片,只有一年多的記憶,這對誰來說,都是一件很殘忍的事。
可是,煙兒很乖,很少會提及這件事。只是偶爾,才會抱怨下,自己沒有小時的記憶,有些可惜。
攻心為上(1)
就因為這樣,沈墨給了她一個謊言,一個完美無缺的謊言,既可以讓沈煙不再對小時的事感興趣,也不會在日後糾結著這個問題。
火宵見沈墨一臉沉思,知道說中了他的痛處:“如果,洛兒恢復了記憶,你有沒有想過,如何面對她?”
就像是另一把利劍,再一次刺中沈墨的心。他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是因為不敢想,若是以後,沈煙想起了過去,還是不是,會留在自己身邊,甜甜地喊一聲,哥哥。
火宵確定自己的話起了作用,他滿意得看著沈墨的沉思。可是,到底還是低估了他。
“若是她真得恢復了記憶,你又如何面對她?若是過去的一切讓她覺得美好,她又為何會從你身邊逃走?”
火宵被沈墨的這番話,弄得很是光火。現在,他們兩個就像是同條船上的仇人,雖然彼此鬥爭,可是,一個風浪襲來,兩個人,說不定都會萬劫不復。
那個小人,已經成為他們心中的痛。
“無論如何,洛兒一定會回到我身邊!我不會再讓她從我身邊逃過第二次!”火宵像是立誓一般,鄭重其事說下了這番話。
“那小人便拭目以待了。”沈墨甩袖,然後憤然離開。
火宵看著他的背影,也是眉頭緊皺。
這已經是沈煙第三次在街上“偶遇”蕭之言了。雖然蕭之言笑得人畜無害,可是沈煙確定,他一定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