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鍾月敏奇道:“這是什麼道理啊?”豬星君催促道:“閒話少說,走走走。”跑到門邊,扣住麻繩用力朝後就拉,孰料那繩索敗朽、門樞皆腐,施勁之下,竟然門裂繩斷。豬星君猝不及防,猛然朝後退去,跌跌撞撞摔倒於地。土地神急忙攙扶,忽又放聲大哭:“我窮困小神,每月俸祿甚微,如今門扇壞了,哪裡有錢去修?”豬星君齜牙咧嘴才要呵斥他,見之如此模樣,哭笑不得,嘆道:“罷了,罷了,我陪你二兩銀子,你請工匠另外再起一扇大門就是。”土地神破涕為笑,彎腰伏揖,道:“如此多謝星君大人。”眾人見狀,不禁暗暗竊笑。
門後乃是長長的一條臺階,依著土地神所言,臺階盡頭,便可至讀書峰山腳之下,山上便是青衣觀。穆雙飛笑道:“我以為既然是土遁之術,便勿需拔足長涉,不想還是要勞動腳板,一階階走過去。”土地神嘆道:“公子所言不錯,然未免片面。倘若是有錢的土地神,門後道路,若是平坦通途,則配有良馬寶駒,鞍馬厚墊,十分舒適;如果崎嶇坎坷,則另有毛驢騾騎,草鋪軟蒲,不受顛簸。我這裡貧困潦倒,一日三餐已然不容易,哪裡還有餘錢張羅如此物什?”豬星君呸道:“又來哭窮了,莫不是在我面前有意的啊?老豬我雖然是小財神,你且莫要忽視那一個‘小’字,比不得趙公明等人,能夠給你大筆錢財。”土地神訕訕笑道:“星君大人雖然是小財神,但和大財神等素來交情匪淺,倘若由他們撥些錢給我,於他們不過九牛一毛,而對我來說,這一毛可比小老兒的腰尚粗。”豬星君揉揉鼻子,笑道:“你這小老兒委實沒有見識,不諳官場規矩。無論天庭人間,但凡撥下一些錢財,總會經過層層盤剝,到了你手中,還能所剩多少咧?”不待土地神辯駁,推著他的肩膀即往前走去,道:“別呱噪了,日後得了機會,我幫你替趙公明說說。得了錢,也休由土德星君轉手,我直接給你便是。”土地神大喜過望,連連稱謝。金算盤暗暗冷笑:“如此一來,土德星君雖沒有機會盤剝,可是金錢從你牧翁手中經過,便不會被扣減麼?”
那條臺階看似極長,周圍草色幽幽,飄倏輕杳,實不知要走多長的時間才會走到頭?鍾月敏性子急切,見豬星君和土地神步履緩慢,甚有些不耐煩,心想:“似這般走下去,何年何月方能走到盡頭?”遂提起衣襟下襬,闊步拔奔,竟從豬星君和土地神之間的縫罅推搡過去,如此擠兌,逼迫得那二人不由躑躅踉蹌,口中咦訝驚呼。土地神柺杖撐地,堪能平衡,豬星君身沉體重,縱然受力最大,也不過如蚍蜉撼樹,搖擺幾下,重心不晃。倒是鍾月敏行色匆匆之際,未仔細提防足下,前腳才剛邁出,後腳卻磕絆上豬星君的膝彎,衝勢又急,不能頓收,“噗通”趴在臺階上,被堅硬石稜磕撞得榴齒顫咬,花容失色,委實摔跌不輕。豬星君本待發作,見她這般如此模樣,大覺有趣,捧腹笑道:“黃毛臭丫頭風火燎燎的,忒也沉不住氣。”說完話,朝旁邊側開身體,對穆雙飛揶揄道:“你老婆摔了狗啃屎,還不過去攙扶。”穆雙飛微微苦笑,果然依言向前,紫姬左右陪伴,神情關切。豬星君卻對土地神道:“我告訴你,這兩位女子都是銀髮郎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