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70多歲的老頭兒,他姓邢,別人都喊他老邢,年齡小一點兒的喊他邢大爺。
邢大爺沒老伴兒死的早,兒子和女兒都大了,成家立業了,女兒在外地,兒子在外國。
這些年輕人都忙,一年也難得回來一次。
邢大爺家住的離包子鋪不遠兒,經常到這兒來吃包子。
時間一長,耿春花也認識他了。
看得出來邢大爺挺喜歡耿春花,經常是一邊吃著包子一邊和耿春花拉著家常。
有的時候,邢大爺就問耿春花幹這活兒累不累,一個月能掙多少錢?
耿春花回答,挺累的,一個月也掙不了多少。
邢大爺就說,那你到我家去當保姆得了,一天給我做三頓飯,打掃打掃衛生就行,我一個月給你5000。
這個邢大爺可是真有錢。
耿春花在這店裡起早貪黑,累死累活的,一個月才掙4000塊錢,他張嘴就給5000。
不過耿春花還是回絕了他,耿春花沒當過保姆,她覺得一個女的去伺候一個老頭兒不太方便。
有一天晚上,有兩個小姑娘在這兒吃燒烤。
當時耿春花不太忙,坐著休息的地方離她們不太遠。
這兩個小姑娘說的話,耿春花聽的真切。
原來這兩個小姑娘都是大學生,她們也在勤工儉學,都是給人家當保姆。
一個說她一個月3000多幹的活兒還挺累。
另一個說她一個月3500,伺候兩位老人,雖然不累,可是挺髒的。
耿春花聽她們兩個這麼說,才從心裡對保姆這個概念有些理解,不那麼排斥了。
邢大爺還是經常到這兒來吃包子。
有一天中午,包子鋪裡沒有顧客,邢大爺就喊著老闆出去喝酒。
喝酒的時候邢大爺就說,你能給我幫個忙,勸勸耿春花,讓她到我那兒去當保姆嗎?事成之後我給你5000。
包子鋪老闆也是見錢眼開,他回來以後就和老闆娘說了。
他們兩個人都勸說耿春花。
耿春花還是一時沒有答應。看來要改變一個人的思維真的是挺難的。
這天下著小雨兒,邢大爺又跑到這兒來買包子,買完包子回家以後,被雨淋的就得了感冒。
發燒,懶得動彈,邢大爺自己好歹到醫院去看了病,回到家以後自己連飯都不想做了。
他就給包子鋪老闆打了電話,你們和耿春花說通了嗎?告訴她就算給我幫幾天忙總可以吧,我可以多花錢,等我病好了以後再說!
一個這麼大歲數的老人,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耿春花再不去覺得不好意思。
耿春花當天就去照顧邢大爺了。
包子鋪裡也痛痛快快的給他結了賬,清了工資。
這個邢大爺家過的可不一般,他一個人住著個三室一廳的大房子,邢大爺也是個挺勤快的人,家裡到處都收拾的乾乾淨淨。
耿春花剛開始給他做飯,還怕不對他的口味兒,沒想到耿春花做什麼他就吃什麼,而且還吃的津津有味兒,不住的誇讚,真的太好吃了,很多年沒吃過這樣的飯了!
耿春花在這裡,一天只負責做三頓飯,衛生幾乎也不用她打掃。
邢大爺是個很勤快的人,他搶著打掃衛生,他自己親自到菜市場去買菜。
過了七天,邢大爺的感冒病就好了。
耿春花要走。
邢大爺說,別走了,在我這兒工作不累,多好啊。
看得出來邢大爺是實心實意的挽留。
耿春花就沒再堅持要走,她也感覺到在這兒當保姆,可比蒸包子做燒烤的工作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