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願,彭因坦就說。他說著,把電源插好,回過頭來看索鎖僵硬的樣子,又忍不住想笑。他找了遙控器來,隨便按了按啟動。
手機又響,他接起來輕聲說著:“好了,好了媽媽,馬上下來。”語氣是很溫和,他不知道手指碰到哪個鍵了,索鎖一下子就從按摩椅上彈了下來。他倏地住口,驚奇地看著她一臉不自在。掛了電話才笑道:“太劇烈了啊?那你自己搞定。說明書都還在那兒呢,自己看。你不會笨的連按鍵都不會吧?”
他說著把遙控器塞到索鎖手裡,摸摸她的額頭,笑一笑,說:“我走了。項”
索鎖站在原地沒動,看著他急匆匆地走了。他脫鞋穿鞋只有兩三個動作,真快。就是袍子在門口一飄,人就閃了出去——他最近好像很喜歡穿那件深灰色的長大衣。大概因為穿著舒服,看著就是又輕又軟。應該是很舒服的……她記得臉貼在他胸口,蹭到臉上暖暖的。
“喵”的一聲,黑子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她面前。奶聲奶氣地叫著瘙。
索鎖看著它,彎身把它抱起來。
按摩椅發出輕微的聲響,索鎖研究了下說明書,才知道到底應該怎麼調整。她一手抱著黑子,一手拿著遙控器,調了半天。這按摩椅很大,她腿短身子小,上下都差一大截子才夠得到頭……除了這點不太好,躺上去會有點兒無邊無際的感覺,其他的一切都好。而且,真舒服啊……她差點兒就要嘆氣了。黑子在她身邊,伸著小爪子抓她。這小傢伙是除了睡和吃,一刻不能閒著的。而且這按摩椅的動靜好像也讓它不安,它就蹦了下去……就這麼會兒工夫,索鎖已經睡著了……
彭因坦下了樓一路小跑著出了院子,看到車子停在院門口,上車前回頭看了看樓上。北邊的窗子透出暖暖的光來……他笑笑,開車門上了車,看到一臉疑惑的母親,笑著說:“對不起啊,媽媽,遲了一會兒。”
“你在囉嗦些什麼?”鍾裕彤奇怪地看著彭因坦。
彭因坦剛要回答,就看對面坐著的曉芃無聲一笑。曉芃正在通電話,但在看著彭因坦微笑。他就說:“沒……什麼啊。”
“沒什麼,電話都不接?”鍾裕彤彎彎的眉一挑,忽然身子歪了歪,嚇的彭因坦急忙往旁邊一躲閃,她就點著彭因坦,說:“喝酒了……你嚷嚷說晚上要在家裡加班,不去機場送機,合著在家裡喝酒?有助於你工作麼?”
彭因坦嘿嘿笑著,說:“那您不也說了,不用我送機麼……”
“你晚上吃的中餐,喝什麼紅酒?而且身上有……煙味……家裡有別人麼?還是你學會抽菸了?”鍾裕彤問著,鼻子還抽了抽。她皺起眉來。
彭因坦馬上說:“沒抽菸啊!”他低頭聞了聞身上,根本就沒什麼味道。他心想真怪了,難道索鎖身上煙味那麼重麼,他根本就沒有覺得啊……他見母親看著自己,臉上是不相信的樣子,就說:“媽您這鼻子現在也不靈光了啊,哪兒有什麼煙味,酒味也就可能一點點……”
“肯定有別人的。坦坦最近晚飯都有人專門上門來做的。”曉芃架著腿,胳膊肘撐在膝蓋上,託著下巴看著姨媽和彭因坦聊天,這時候笑嘻嘻地插嘴。
彭因坦瞪她一眼,鍾裕彤就說:“是這麼回事啊。要不是今天時間來不及,該過來吃飯的,讓我們也嚐嚐你那專屬廚師的手藝——到底是怎麼樣的,能讓曉芃誇的已經不易,能把你給吃服了呢,更是不易。”
曉芃趁鍾裕彤不注意,對彭因坦眨眨眼。她倒是沒有多口再說什麼。
彭因坦瞅了曉芃一眼,心想只要身邊有章曉芃和康一山,甭想有事兒瞞得過母親。果然曉芃就說:“一山告訴我的……對了你跟一山吵架了?”
彭因坦皺皺眉。
鍾裕彤笑道:“看樣子是吵架了。昨天晚上兩個人你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