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走進去。
他敲了敲窗,索鎖回頭,對他一笑,對他又出現在這邊,一點兒都不覺得意外似的圍。
他笑笑,見索鎖往回走了,去開門等著她進來。
索鎖上臺階時,問他:“黑子呢?”
“還睡著呢。”彭因坦笑著說。
“昨晚累壞了。”索鎖大笑。
昨天晚上,康一山果然先送她回家,又把彭因坦送回去的。她進門沒多久,剛剛換了衣服準備洗澡,就聽見門鈴響了。康一山和彭因坦站在大門口。她開門讓他們進來,就見一人拎著食盒,一人拎著寵物包——寵物包裡是小黑子,放出來就在屋子裡開始亂竄;食盒裡是一山特意帶過來給他們做晚餐的食物。看在食物的份兒上,彭因坦額外“開恩”允許一山留下來跟他們一起吃晚飯……她笑的不行。趁彭因坦去洗手的工夫,她跟一山邊準備晚餐邊聊天。一山笑著說坦坦怎麼把貓都帶來了。他說完這話頓了頓,目光在她手指上停了停,似乎是發現了什麼讓他吃驚的事。但他識趣的並沒有開口問,她也沒說什麼……彭因坦正好進餐廳來,說了句帶貓來給她逮耗子。一山當時還說這小黑子也不過就是倆耗子大小,還抓耗子呢……他們三個想想黑子那樣子,都笑的不行。誰知道今天早起她下樓,走到半截兒就聽彭因坦在下面喊她快點兒下來,快來看奇景兒。
她跑下來看時,就見樓梯下面、地下室門口,小黑子蹲在地上,面前一溜兒七隻大耗子,擺的整整齊齊的。她頓時頭皮都發麻,差點兒從樓梯上崴下去。幸虧彭因坦知道她怕耗子,早拉住她——黑子看著大耗子,跟守城門的將軍似的,哪隻耗子一動換,它就“嗖”的一爪子上去了……彭因坦讓她一邊兒待著去,也不知道他怎麼辦的,總之從此以後大概只要有黑子在,地下室的鼠患的治理算是有盼頭了。
“黑子睡覺去了,我看累的夠嗆。給它兩條魚,吃飽了就趴下了。”彭因坦笑著說。
索鎖進門,果然黑子在姥姥做的那個大蒲團上窩成一小團絨球狀,正呼呼大睡呢。她喊了它一聲,都只是耳朵微微動了動。
“別叫它了,讓它睡。”彭因坦笑著說。
索鎖就走開了,彭因坦跟在她身後進來。
“可惜黑子不能老在這兒,不然地下室裡的東西就安全了。”索鎖坐下來時,說。
彭因坦倒了杯水給她,說:“我正要跟你商量這事兒呢。”
“嗯?”索鎖的目光從面前這碟蛋包飯上移開。
“今年讓黑子在這兒過年好不好?我就不帶著它飛來飛去了。老擱在我那兒,也就只有阿姨每天過來餵它,一整天見不著人,怕它抑鬱。在這裡,有姥姥和你。就是你不在家,姥姥在家,也有個伴兒。”彭因坦說。
索鎖拿起勺子來,看他一眼。
彭因坦也坐下來,看著她說:“得徵求姥姥同意。”
索鎖慢條斯理的說:“彭因坦,你算盤打的夠精的。”
彭因坦眨眨眼,故意當聽不懂索鎖說什麼。
索鎖也拿他沒辦法,說:“姥姥應該不會不同意的……吃飯吧。”
吃完飯她得去醫院。
彭因坦心細,昨晚就給她上網預約了專家號,好像生怕她改主意。
她哪兒會改主意呢……
彭因坦見她吃那蛋包飯也慢條斯理的,就是不評價,忍不住問:“怎麼樣,還能吃嗎?”
索鎖點點頭,說:“當然能吃。”
其實蛋皮煎的一面有點焦,另一面又過於嫩,米飯也味道有點古怪,不知道他放了什麼開創性的調味品組合進去……但是呢,並不是不好吃。
“很久沒動手了,手藝都生了。”彭因坦笑笑,說。他也知道索鎖不批評這蛋包飯,並不是因為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