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哇哇叫。
“你幹嘛!我還暈著呢。”夏青曼站直扶著額頭沒好氣道,雖說傷得不算重,可全身也沒一處好的,腦袋還有些暈乎乎的,被齊風這麼粗暴一拉,不生氣都難。
齊風不理會她,拿出藥膏和綁帶塞給夏青曼,冷冰冰道:“你給沛春塗上。”
夏青曼這才看清床上躺著的是沛春,腦袋被白布包得嚴嚴實實的,小臉蒼白,時不時夢中皺著眉,想來傷口肯定很疼。
夏青曼頓時眼眶裡充滿了淚水,沛春之所以傷得這麼重,是因為當時翻車時她用身體護著她和封慶昱,而自個卻被磕得慘重。
夏青曼拭掉淚水,此時還不是哭的時候,對著齊風道:“你先出去吧,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
齊風點了點頭,看了一眼沛春,便是退出房門,臨走時還細心的關上了房門。
夏青曼小心的把沛春衣服脫下,因怕傷到手,她乾脆用剪刀剪開。沛春身上的傷密密麻麻的,有磕傷有劃傷,跟個地圖似的,夏青曼眼圈一紅,忍著心中的酸楚,用溼毛巾為她擦洗。
因是鹽水,碰到傷口時越發疼痛,沛春無意識的皺緊眉頭,那小模樣從未有過的脆弱。折騰了許久終於把沛春的傷口清洗趕緊,又塗上了膏藥綁好繃帶,便為其蓋好被子。
沛春的衣服都給剪了,得讓齊風尋些乾淨的衣服才是。
封慶昱也醒了過來,齊風正在與他說道今天的事故。
原來那路段不知誰提前放了許多碎石,騎馬過去並無礙,可若是馬車行駛卻會顛簸。近幾日剛下過幾場大雨,時有塌方碎石滑落也屬平常,之前馬受驚也是因為山上落下碎石引起,因此並未查出到底是誰人所害。
可若說只是巧合,卻沒人會相信。
封慶昱一臉陰鬱,做次手腳之人必是相熟的,否則不會知道他今日到普佛寺捐長明燈。百日捐普佛寺並非必須,只是方夫人頗好佛學,因此才會想著封慶昌百日祭的時候捐一盞長明燈。
“母親是否已經得知?”
“是,我之前已讓人回去稟告了,新的馬車也已經調來了。”
封慶昱深吸了一口氣,只覺胸口疼痛不已,咳了幾聲才道:“捐完長明燈我便回去。”
掃書不由著急道:“少爺,您的傷還未好,畢竟是磕了腦袋,還是休養幾日再走吧。夫人也道讓你先在寺裡休養幾天,這普佛寺等同國寺,最是安全不過,等養好傷再走也不遲,衣物也都為您準備好了。”
封慶昱直接反對,“今日乃我二哥的百日祭,我怎可缺席。”
掃書又勸道:“可兇手未曾抓到,若是貿然回去,只怕半路……”
封慶昱冷眼掃過,“那我偏要看看他有沒有這個膽。”
掃書心底哀嚎,齊風卻道:“這事已經傳開,倒是不怕歹人再敢行兇。”
掃書恨不得捶齊風兩拳,可封慶昱已經決定,他也無可奈何,只能在馬車上多鋪些褥子,囑咐馬伕行得慢些,莫要再顛了才好。
沛春因受了重傷又是傷了腦袋不好移動,封慶昱便是讓其先在普佛寺專門留給女客留宿的廂房靜養,夏青曼也留下伺候,直至傷全好了才回。
封慶昱寺中事務全弄完,便是趕著回去,齊風走之前把夏青曼拉過一邊,塞給了她不少銀子。
夏青曼愣然,連忙抽手,“方才少爺已經讓掃書給寺裡打了招呼,一切用度國公府都包了,你不用再給我銀子了。”
齊風不管她依然把銀子塞到了她的手裡,“這不是給你的。”
“啊?”
“寺裡都是齋菜,你買些葷的給沛春補補。”
夏青曼嘴角抽抽,這大山頂上的她去哪買葷的東西去啊,可齊風不管這麼多,走的時候還難得囉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