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二虎娘從外面抱柴火,走進屋聽到兒子和馬精明的話,轉過臉說道:“馬管家,別在這兒放哧溜屁,門縫裡瞧人!你說誰考不上?我家二虎就是考不上大學,也能多學幾個莊稼字兒。”
馬精明把目光從杏花的身上移到廚房:“哎呦,這不是老鄭大嫂嘛,你好悠閒呀,怎麼的?你不在劉府做長工就對劉府有成見了?”
“好你個馬精明,就知道給劉府當狗腿子溜鬚舔腚,別跟我提劉府,滾出去!”二虎娘一聽劉府二字,氣就不打一處來。
“大嫂您怎麼沾火就著呢?消消氣,消消氣,我可是一番好意啊,我不是看你們家日子過得緊吧,才讓你兒子到劉府效力掙點錢嗎?可別把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呀。”
“你馬精明一肚子的花花腸子不是驢肝肺,也是馬肝肺!”二虎娘放下柴火走進屋對馬精明罵道:“行了,你別在這假慈悲了,我告訴你,我家就是再窮,砸鍋賣鐵,也得供我兒子唸書。老身在劉府效了十幾年的勞,你是什麼人我還不知道嗎?”
“你……你怎麼罵人呢?”馬精明想要發作,一來是懼怕二虎的神箭功夫,二來是代表東家大老爺來請鄭二虎的,所以只好硬著頭皮不惜捱罵了,不但不能急眼,還得好言相勸,便又說道:“你老孃們家家的,我不跟你一般見識。我就納悶了,你們怎麼就死心眼呢?進劉府有什麼不好的,不僅可以不被人欺負,而且還可以作威作福,在村裡你要是相中張三的媳婦,就可以摸她一把,看上了李四的衣服就可以扒下來。還有劉府的山珍海昧很好吃,劉府的美女大小姐們也是秀色可餐的,二虎不是跟我們大小姐很要好嗎,如果你去了,不是離她更近了嗎?再說如果我家老爺一高興,說不準還能招你當個上門女婿呢。”
杏花在一旁梳著頭,早就聽得不耐煩了,她放下手中的木梳,披散著瀑布般的長髮,猛然一轉身帶起了風,將那一頭的秀髮甩得飄起來……
此時的杏花愈發顯得美麗飄逸,她就像是一朵帶刺的玫瑰,只見她柳眉倒豎,杏眼圓睜,怒不可遏地對驢長臉說:“誰稀罕你家的那幫女人,全是小妖精,沒一個好玩意?別在這兒胡說八道!”
馬精明被杏花的身姿和說話的摸樣給驚呆了,一雙小耗子眼睛盯著杏花不放,以至於杏花對他罵了什麼話他都沒用心聽。
杏花罵完,二虎又吼道:“哼哼,這為虎作倀的事情,我是萬萬不會幹的,我鄭二虎好打抱不平不假,可從來不欺負村民百姓,你還是給我滾吧!”說著,二虎就把那禮品盒扔到馬精明的懷裡。
馬精明仍然沉浸在偷眼觀看杏花的美貌上,沒有理會二虎的怒罵和動作,那禮品盒到了他的胸前,他也沒有用手接,只聽“啪嚓”一聲,禮品掉在了地上,才使他猛然醒過腔,把眼神從杏花的身上移過來:“哎哎哎,你們這是幹什麼呢?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馬精明還想懶著不走,又說道:“你們咋就不進言語呢,我好話說了三千六,就被你一個‘滾’字給拉倒了?”
“你滾不滾?”杏花又憤怒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轉過身,走到北牆上取下那把弓箭:“不滾,姑奶奶給你竄個小眼!”說著,杏花就要拉開弓箭。其實她根本就不會射箭,只是想嚇唬馬精明一下。
“好好好,我走,我走。”馬精明見狀,連忙跑出院子。一直跑出老遠才驚魂未定,邊走邊罵道:“他奶奶的,窮鬼!真是不識抬舉,這樣的好差事都不幹,真是活見鬼了。”
他的話音未落,腳下一滑,竟然鬼使神差地跌了一個仰八叉,手中的禮品也就飛了出去。他那瘦弱的屁股沒有多少肉,磕到冰天雪地上,他那坐骨和地面就硬碰硬了,疼得他呲牙咧嘴地直罵娘,心想都是鄭二虎那窮小子給害的。他慢騰騰地翻過身子站起來,忽然心生了一個惡毒的注意:要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