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邊工程好像是由你負責的吧?”
“是啊,這還多虧了恬恬的幫忙呢。”
“跟我有什麼關係?”
“要不是恬恬提供的水利圖紙,父皇如何會將這般工程交給我來負責?畢竟兩年前,太子尚在,二皇兄也蹦躂得最歡,五弟雖一向沒什麼大動作但也在旁邊虎視眈眈。”
聞言,她不禁轉過身去抬頭看他,詫異道:“那圖紙,你真用上了?”
“有什麼問題嗎?”
“我當初不過是隨手塗鴉,能不能有效果連我自己也不知道。”那不過是她根據前世所見到過的一些水利工程隨手畫出來的,畫的都不過是個表面的模樣而已,內裡的那些精細之處她可是一竅也不通,這樣的圖紙竟然還用上了,不會出事吧?
他倒是明白了她的心思,輕笑著又捏了捏她的臉,說道:“放心,工部有的是這方面的人才,你畫的雖只是個表面樣子,但構思奇特新穎,工部那群人仔細研究了好幾個月之後才慎而重之的將奏摺遞上父皇的御案,認為可以依據著圖紙上所畫模樣,在梓州境內修建水利,並不是真按照著你所畫的那般來的。”
“那就好,我可不想背個勞民傷財之後,結果是半點成效也沒有的罪名。”
“傻!就算真如此,那罪名也不會是讓你來背。”
“你背,跟我背,有什麼分別嗎?”
他不由得愣了一下,隨之笑容軟軟的在臉上綻開,俯身將臉貼著她的,擁抱著她說道:“沒分別。”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問道:“那麼現在你有什麼打算嗎?”
“還在考慮中。”
“照你先前所說,陸家在梓州的名望應該很高,照此來看,即便是明知道墨蓮就在陸家,也不能強行討要。”
“恬恬何時變得這般謹慎了?現在的問題應該是不知道墨蓮究竟是不是在陸家。”
端木恬不由輕笑了一聲,捏了捏他的臉。
確實,即便那陸家在梓州的名望再高,其實對他們來說也是沒有什麼大影響的,現在最主要的問題就是墨蓮,誰知道陸紹明得了之後是否有乖乖全部交給家族,又有誰知道陸家得了之後是否會藏在家族內部。
只要能確定了墨蓮的行蹤,這夫妻兩八成就直接闖進去強行掠奪了,反正那東西本來也不是他陸家的。
“那我們現在與其在這裡盯著陌塵軒,倒不如直接去梓州墨城盯著陸家的動向。”
“是這麼說的,不過有人好像不大想讓我們過去。”
說著的時候,夫妻兩同時轉頭看向了緊閉的窗戶,君修染輕聲說著:“既然已經來了,何必還要躲在外面吹冷風?還是請進來吧。”
窗戶無聲無息的開啟,窗外,有腦袋從屋頂倒掛而下,笑眯眯的出現在了兩人的視線內,目光在房內掃視一圈,說道:“這不是怕打攪了二位親熱嗎?讓本座多不好意思!”
“原來你也會不好意思,這可真新鮮。”
“哎,你這女人,真是一點都不可愛。”
“本王妃跟你又不熟,要你覺得可愛做什麼?”
“你兒子就很可愛。”
“因為就目前而言,他還無法分辨人類的好壞。”
“咦?你這莫非是在罵我?”
“你終於發現了。”
“你知道上一個罵我的人現在怎麼樣了嗎?”
“我對別人的事情一向沒什麼興趣。”
這倒掛在窗外的人,除了陌塵軒似乎也不能再是別的什麼人了,他聽到這兒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又嘆息著說了一句:“你這女人真不可愛!”
端木恬瞥他一眼,真是莫名其妙,她要他覺得可愛做什麼?竟還這麼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