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的最後都登臨了九五尊位。
這如何能不讓對手惶恐?
本來,鳳樓雖與端木恬走得比較近,但也只是與端木恬而已,那是屬於私下裡的事情,對於朝黨之事卻從不表態,始終含糊。本來,他們想著君修染乃是賢妃的兒子這件事宣告天下之後,鳳家必然與堯王府遠離。
可這都只是本來,事實的發展完全超出了某些人的預料,鳳家不但不與堯王府疏離,反而更清晰的表明的立場,鳳樓也好像與君修染更親近了些。
以前可從不曾見他們兩個一起跑去酒樓裡喝酒。
話說,這兩個人的關係是從何時開始變得這麼好了?
雨波亭內,鳳樓津津有味的喝著茶,似乎這一刻,寡淡無味的茶水也被他喝出了千萬滋味,目光落在端木恬的肚子上面轉了兩圈,不經意間流露出一抹豔羨之色。
端木恬正巧轉頭看他,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逝的光芒,不禁一愣。
是她看錯了吧?
她想再探究竟,他的眼中卻再無異樣的神情,眼珠溜溜的轉著,一副正想著壞主意的模樣。
然後他施施然站了起來,伸個懶腰都是那麼的風情萬種,間或朝端木恬拋個勾魂的媚眼,說道:“今日品嚐了郡主親手泡製的香茗,真乃是人間極品,奴才此生都未曾品嚐過的香甜,真是多謝郡主的厚愛了。”
端木恬看著他,一臉的不置可否,淡然說道:“你要走了?”
“郡主莫非是捨不得人家這麼早就離去?”
“你想多了,這不過是客套著隨口問一句而已,你若多想,反倒是不美。”
鳳樓不由輕笑出聲,又朝她拋了個千嬌百媚的媚眼之後,也沒有再多囉嗦什麼,轉身便出了雨波亭,邁著婀娜的步子,嫋嫋婷婷的遠去。
端木恬目送著他離開,神情淡淡,似若有所思,又似乎什麼都沒有想。
忽然眉心一蹙,不著痕跡的朝周圍附近掃視了一眼。
有人匆匆走來,稟告道:“王妃,璟世子和明榮郡王府的大小姐前來拜訪。”
她聞言神情一振,不由得坐直了些身子,忙說道:“快請!”
對有些人來說,鳳家不僅沒有任何過激的行動,反而似乎與堯王府的關係更加親近了實在是見匪夷所思的時間,也是一件讓他們深覺得惶恐絕望的事情。
可對君修染來說,他的身份昭然也是給他帶來了極大的麻煩,朝中官員大都狐狸,卻也有不少迂腐頑固之徒,這些人從不敢對他有不敬,因為他畢竟是皇子,可卻也對他的某些行為指指點點唧唧歪歪,因為他的母親是扶風的公主。
這世上總有些人,自以為是,酸腐不堪,以自己所謂的那一腔酸水噴濺著別人,還一副老子不怕死的賤樣,你殺了他,他反而還樂意,什麼能名傳千古,什麼悍不畏死,什麼氣結大如天……說到底,就是一群欲要以自己的思想去標榜世人的混賬玩意兒。
可就是這群玩意兒,對付起來也是頗為頭疼。
打不得殺不得還罵不得,無論你做什麼,只要是有一個讓他們介懷的前提在,那就不管做什麼都是錯的,都是會被他們的那張嘴他們的那根筆桿子攻擊的。
君修染目前就陷入到了這麼一個怪圈之中,翰林御史臺,天天就他與賢妃娘娘的事情吵嚷不休,似乎生怕天下人不知道他是賢妃娘娘的兒子,生怕別人不知道賢妃娘娘乃扶風公主似的。
對此,無論鳳家甚至是端木家,竟都保持了沉默,似乎在觀望著君修染的舉措。
至於對那些整天不幹正事就會到處噴口水撒筆墨的傢伙,其實真的是很讓人討厭的,就像是那趕不走拍不死的蒼蠅,而他們自己卻還偏偏不自知,自以為是這天地的監護者,他們的思想,就是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