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屑調換,我寧願我的孩子在身邊養上四個月而死。所以我就殺了他,我殺了他!”
“你胡說!”賢妃再次受到刺激,抓著她頭髮的手狠狠收緊,在德妃的悶哼聲中直接扯下了一大把的頭髮,然後又嬉笑著說道,“你別想騙我,他明明還活著,而且還活得好好的,比你好多了。”
這話似乎深深的刺激到了德妃,她不禁又開始掙扎,說著:“他就是個怪物!跟你一樣,怎麼都死不了!”
“因為他是我的兒子啊,當然像我。”她並沒有因為“怪物”這兩個字而有半點生氣,反而因為那一句“跟你一樣”而覺得甚是開心的笑了起來,緊接著卻又臉色一變,抓著她的頭髮就將她腦袋朝牆壁上撞了過去,森冷道,“你是不是欺負他了?不然怎麼知道他怎麼也死不掉?賤人,你對我兒子做了什麼?”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嗎?”
“賤人!”
賢妃二話不說,直接對著德妃就是一陣拳打腳踢,手上又抓下了大把的頭髮,德妃痛呼嗚咽瑟縮,但卻緊咬著牙半點不求饒,甚至還怨毒的繼續挑釁著。
打了半餉,賢妃忽然住手,扯著她的頭髮將她拎了起來,嬉笑著說道:“你想讓我殺了你,還是你覺得我打不死你?不過我怎麼捨得讓你死呢?嘻嘻!咱姐妹好多年沒有見面了,我有好多話想對你說呢,嗚嗚嗚,你都不知道這二十年來,我有多想你。”
她又開始哭了起來,一邊哭著又一邊笑著,“啪啪”的兩個耳光落到了德妃的臉上,又收回手咬著手指可憐兮兮的說道:“我天天都想你,可你怎麼就不來見我呢?我多想你啊,想得不得了啊,嗚嗚!”
門外,端木恬呆呆的站著,伸手似想要去推門,但手伸到一半卻僵住,然後又縮了回來。
此刻,連她的心都是亂的,一時間理不出個頭緒來,便只能傻傻的站在門口,想進卻不知為何有些膽怯。
端木璟握住了她的手,在她耳邊輕聲說著:“先離開。這件事並不是只要我們知道就行了的。若想要為君修染恢復身份,還得有足夠的,讓皇上,讓朝中諸大臣們都信服的證據,你現在貿然現身,也沒有任何作用。”
房內的施暴還在繼續,這賢妃娘娘應該確實是有些功夫的,不然不可能抓著德妃就像是抓著一隻小雞小鴨,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對她肆意的蹂躪虐打。
端木恬忽輕輕的長撥出了一口氣,然後和哥哥一起如同他們過來時的一般,轉身又悄然離開了。
房內的糾纏還在繼續,賢妃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聲音不停的在房內響起,還有德妃的叫囂呻吟,讓這清冷的宮殿也不由得多出了幾分生氣。
端木恬再回到端木王府的時候,天邊都已經開始泛白,這一夜就這麼在奔走中過去了。
她又是翻窗進了出雲閣,進入閨房卻發現床上已空蕩蕩的沒有了人影,頓時心中一緊忙上前自己檢視,卻在此時聽到了屋頂上似有些動靜。
幾步走到窗邊,翻身便躍上了屋頂,就看到有人靜靜的坐在屋頂上,抬頭呆呆的看著天邊的那一抹亮光,神情落寞無神,一個小酒罈躺在他的腳邊,隨風輕輕的搖擺,發出“咕嚕咕嚕”的輕響。
她走過去在他面前蹲下,主動的偎進了他懷裡,他身子微不可察的一僵,反手摟抱著她,下巴擱在她頭頂輕輕磨蹭。
“恬恬,你去哪了?”
“我進宮去了。”
他摟著她的手又一緊,默默的沉靜不語。
“我去冷宮走了一趟,看了一場很精彩的好戲,你要不要聽聽?”
“……嗯!”
就著天邊升騰的亮光,端木恬將她所見到的娓娓道來,不誇張不刪減,只將她所看到的所聽到的一字一句從頭到尾的完整說了一遍,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