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臣心裡一熱,又想師父這咳嗽的病症越來越重了。
高不可測的雲端劃過一道急閃,電光過後,兩人的人影就不見了。
盤龍崗路。坡下的道旁綠化帶的灌木叢陰影裡,蹲著幾個人,正在竊竊私語。
一人問:“老大,早先路過的那兩個男女,怎麼不讓我們出手啊?”
老大在他頭上敲了個暴慄,斥道:“笨,你也不看那兩人的年紀,不過是早戀的學生而已,身上能帶多少錢?搶了等於白搶,打草驚蛇的話,今晚就算白花力氣了。”
那人撫著頭,喏喏稱是,隔了一會忍不住又問:“這麼久都沒人來啊,換個地方吧。”
老大又敲了他一記:“笨!大街上人多,你怎麼不去搶,在這裡‘工作’安全又穩定。”
那人吃痛,縮了縮脖子,連應道:“是是,是這個理。”
興許是疼痛稍減,他又壯著膽子問:“老大,那我們到底該搶誰?”
老大怒火中燒:“笨!”用力敲去,卻沒想到這人學了乖,把手墊在頭上。老大這一下敲在手背上,那人暗自得意,老大又敲了下來,“邦”地敲了個結實,疼得他齜牙咧嘴。老大這才滿意地說:“這一帶附近有不少出租屋,不少出來‘撈’的女人會在這個時候帶著嫖客回來,嫖客出來快活身上自然帶了錢,況且他自身就犯了法,被搶了,也多半不敢報案,只好啞子吃黃連啦,哈哈。”眾人都豎大拇指,奉承說:“老大高見。”老大哈哈笑了聲,又急忙說:“閉嘴,不許再說話了,別讓人發現了。”話音剛落,就聽由遠至近傳來汽車的引擎聲。
一輛計程車在道邊停住,一男一女調笑著下車,勾肩搭膀的打情罵俏。等計程車一開走,四周靜悄悄地,天上一亮一亮地打著閃,女子微覺害怕,藉機發嗲:“人家好怕啦,這裡會不會有鬼?”那禿頂男子在她屁股上摸了一把,淫褻地笑道:“有,還是色鬼哦。”女子不依,膩軟在他懷裡。兩人正情動耳熱之際,忽然一聲暴喝:“大膽!你們這對狗男女居然敢在光。。。。。。這個。。。。。電光閃閃之下,幹出這樣有傷風化的苟且之事!”只見周圍不知從哪裡冒出幾條大漢來,惡狠狠地道。那一男一女大驚失色,戰戰兢兢不敢亂動。一個瘦小的人請示道:“老大,你說該怎麼處理?”被叫作“老大”的魁梧漢子嘿嘿一笑:“他媽的,你們兩個是認打還是認罰?要是不給你們點教訓,這個世界還成什麼體統?愛滋病都要氾濫成災了,人類就要滅絕了!你看你們犯下這麼大的反人類的罪行,放到希特勒身上就是槍斃處死。”這老大曾經因為犯事被關在獄中幾年,刻苦研究自己為什麼被抓的原因,得出是因為沒有文化的結論,所以在監獄裡狠讀了一些書,出來不知悔改,又重抄舊業。他雖然知道納粹的反人類罪名,但對於希特勒怎麼死卻是不知道了。那禿頂男子一聽處死,嚇得魂都飛了,撲通跪下,求饒說:“我認罰,我認罰!”
幾個人互視一眼,幾乎笑破肚皮,沒想到這錢這麼好賺。那男子驚恐萬分地將全身值錢的東西都留下,就屁滾尿流地逃了。那女子出來混,卻沒這麼好哄嚇,知道這些人不過是圖錢而已,她仗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就想來對老大示好免破財之禍。前路上又傳來交談聲,幾人大喜,暗道今晚的生意大好,又要發利市了。老大被女子挑逗得火熱,吩咐了一聲:“剩下的事,你們搞定,得錢自己分了。”幾個人嘻嘻哈哈地點頭,老大自擁著女子往灌木叢深處去了。
前路上一個矮個子道:“沒辦法,幽狗的記號到這裡就斷了。”另一人道:“三師弟重傷之下才畫的幽狗,凝氣虛形,靈氣不及平常,所以效果也持續不了太久。”矮個子道:“那應該怎麼辦?你看坡上有棟大房子,不知道會不會藏在那裡?”另一人心裡盤算,那兩個小畜牲又不是呆子,沒事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