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什麼,也不再問她什麼,但是堅持喚她雲兒,她抗議無效。
每天,她幾乎一醒來就能看見他。換藥是他親自換,不假他人;喝藥的時候,他會準備一塊糖,苦藥人喉後,他立刻喂她吃糖,像哄小孩子似的;接下來每天的三餐,都是他送、他準備、他陪她吃。
待在這裡,她安靜養傷,不受任何人打擾。
他說這裡是青華藥鋪,是他暫時棲身的地方,等她傷好後,他會帶她回他真正住的地方。
帶她?他說的好順。
他不介意她的容貌,也以行動證明了,如果不是他一直待她與常人無異,讓她幾乎忘了自己的缺陷,她的心情也許不會這麼平靜,傷不會好的這麼快。但是,她的容貌醜陋,卻是改變不了的事實。
經過他細心的調養,她的傷已經好了七、八成,是她該離開的時候了。
一早醒來,她就自己穿好衣服,小心不弄到傷口,穿好外服、整好儀容,最後用面紗包住臉。
“雲兒。”他沒有敲門,端了早膳進來,望了下她的裝扮。 “你都準備好了,那麼用完早膳我們就可以出發了。”
“出發?”她疑惑地望向他。
“我想你悶了好幾天,大概在房裡也待膩了,所以決定帶你去外面走一走,散散心。”他為她添好粥。
“我不要去散心,”她坐下來,猶豫了下,才拿掉面紗。“我要離開。”
“你想去哪裡?”他面不改色地問……
“離開這裡。”也離開他。她低垂著眼,如果繼續待在這裡,她一定會離不開他的。
“那麼,你去哪裡,我跟你去。”就這麼決定。
“不可以!”她驚訝地抬起眼, “你有你的事要做,有藥鋪……要管理,怎麼可以說走就走?”
“這裡的事自然有人代勞,你不必擔心。先用早膳吧。”他夾了她愛吃的小菜到她碗裡。
“你不可以……”跟著我。後三個字還沒說,他已經夾一塊醃菜心喂人她嘴裡。
“噓,吃飯的時候專心點。”他含笑哄道,自己率先吃了起來。
“你……你……”她好不容易吞下醃菜心,差點被嗆到,但他卻一點愧疚都沒有,繼續吃他的。
他他他、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皮?!
東方情又笑看了呆愣的她一眼。
“雲兒,快吃早膳,待會兒我們要出去。”他可不希望她餓著了。
“我們沒有要出去。”她糾正。只有她要離開而已。
“我們一定會出去。”他肯定地道。
結果事實證明,如果東方情不答應,她根本不可能離開。
外表看起來平淡無奇的藥鋪,事實上裡裡外外都是他的人,只要她一踏出房門口,立刻就有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人跑去跟他報告,然後她連門口都還沒走到,就被他帶回房裡,等他有空了,才帶她出來。
土匪!戴上面紗的雲兒只能瞪著眼睛罵。
她被抱上馬,與東方情共騎出城,他很知道該以什麼樣的速度前進,知道她適應什麼樣的速度而不會害怕,因為以前,他已帶她騎過太多次馬。
愈和他相處,她愈覺得自己無法離開他,怎麼辦?
可是,她現在這種模樣……怎麼能和他在一起?
揪著他衣襟,她坐在他身前,額頭柢著他胸膛,心情在走與不走之間擺盪。
“雲兒,我們到了。”他勒住馬,低首輕語。
她抬起頭,望向四周——
是南山。
他率先下馬,然後再抱她落地,拍拍馬背任它自由活動,而他就牽著她往山上的廢墟走。
“你回來過,對嗎?”拉她不動,他摟著不情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