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總司令,防空團動起來!快快!”到處是這樣的喊聲。一輛又一輛防空戰車上的雙聯高射機槍還有高射炮開始向那架白鰭豚瞄準,隨即,槍炮聲大作,車隊上空,一團又一團煙球炸開,下一刻將這片天空染成了灰濛濛的一片。
歐陽雲在哪呢?他此時被陳師昌還有卞經道等幾個人死死的壓在身下,掙得滿臉通紅卻一點辦法都沒有。不知道**是怎麼做到的,他掃射的第二輪目標居然就找準了目標。歐陽雲乘坐的那輛輕型裝甲車被幾十發子彈打得凹進去好大一片。這讓陳師昌還有卞經道不敢再信任裝甲的防護能力,在白鰭豚拔高離去以後,立即將歐陽雲拉出來,幾個人合力將他摁在地上,然後疊羅漢一樣的壓了上去。
白鰭豚的防護能力太好了,此時雖然被擊中多處,但是除了機翼上被擊穿了兩個洞,有關線路被打斷從而滋滋的打著電火花,其它地方卻只是凹進去一點,並沒有影響到戰機的整體效能。明明擊中了,卻打不下來,這讓學兵們一個個眼冒怒火,恨不得能夠飛上天空用自己的拳頭直接擂下來。
臺灣特戰旅官兵第一次近距離感受白鰭豚的強大,不少人眼見那架白鰭豚多處冒煙卻依舊照飛不誤,一個個不禁咋舌不已。“媽的,這飛機什麼做成了?都中這麼多槍了居然什麼事沒有,媽的?這比日本人的坦克都堅挺哪!”有士兵如此感慨道,心中忽然產生後怕的感覺——就在幾個月前,他們還在為日本人賣命呢,那樣的話,他們遲早都會遭遇這種戰機的侵襲吧?那樣的話,他們能逃脫生天嗎?
歐陽雲是最清楚白鰭豚效能的,所以他才會讓潘媚人給鐵林飛發電,讓他一定要派戰機擊落來襲戰機。而在抵抗了大約二十分鐘以後,第一架算是“自己人”的白鰭豚出現在了戰場上。駕駛這架戰機的正是薛長空。
薛長空近段時間雖然一直飛空中堡壘,但他本身就是戰鬥機飛行員出身,所以再做回老本行一點都沒有生疏感。老遠的看見**駕駛的那架白鰭豚上下翻飛,地面上濃煙滾滾,他火大了:“馬勒戈壁,老虎不在家,猴子稱大王啊!太猖狂了!”他憤憤的罵道,一加油門,戰機呼嘯著向**駕駛的那架白鰭豚飛了過去。
地面上的學兵,特別是臺灣特戰旅官兵不知道這架戰機是來助拳的,已經被頭頂上這一架打得心寒了,猛然看見又來一架,不少人心理登時有崩潰的趨勢。也不知道是誰先喊出一聲:“又來一架!”然後,所有人驚恐的看著薛長空駕駛的那架白鰭豚,一時都有點懵了。
郭戴此時正在指揮一輛防空戰車追著**駕駛的白鰭豚射擊,聽見喊聲,他轉頭一看,心中也涼了一半。“不行,現在首要的任務是保護總司令!”他這樣想著,從戰車上跳下來,喊上幾個人就朝歐陽雲所在方向跑去。
跑了沒幾步,一個手下扯了扯他的衣袖,說道:“旅座,先救救他吧。”郭戴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眼眸不禁一陣收縮——一個學兵被炸翻的車子壓住了下半身,他疼得滿頭大汗,臉色白削,然卻只是咬住牙不吭聲。“漢子啊!”他感嘆道,跑過去問道:“兄弟,堅持一下,我們這就把你搞出來。”
“不,不用,先,先保護總——”那學兵吃勁的說道,一口氣一鬆,話沒說完人暈了過去。
“兄弟!兄弟!”郭戴大聲喊道,然後指揮手下,七八個人站到一邊,開始抬那輛被炸翻的車子。
這樣的場景,出現在多處。而這其中,不乏一些士兵一直在聲嘶力竭的喊疼的,讓郭戴和臺灣特戰旅官兵感到汗顏的是,喊疼的人裡面,十個倒有九個是臺灣特戰旅的。這給了他們極大的觸動,也讓他們意識到了自身和正兒八經的學兵之間的差距。回到廣州以後,在一次聚餐會上,郭戴特別說起此事,他說道:“兄弟們,經過這一次海南之行,大家認識到差距了吧。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