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犯了愁——土匪人不多,千把人而已,可是,要花多大的代價才能攻下來呢?如果傷亡過大的話,那就無功反而有過了。
李漢魂手下三個師中,有不少擅打硬仗的將領,其中,李敢闖如果自認第二的話,那絕對沒人敢認第一。
獲悉詳細的地形之後,李敢闖立刻斷言:“硬碰硬肯定不行,看來只有從其它方面想辦法了。”便在大部隊出發的前二天,他派出了自己的警衛連長於昌猴,讓他率領幾個精幹手下,去探探路。
於昌猴不負眾望,經過一天又一夜的爬山涉水,回來彙報說:有個地方也能上山,但是——李敢闖一聽他說但是心頭便不爽,用力捶了他胸脯一下說:“什麼但是那是,直接說,別忘了你可是咱‘闖’字營的兵。”
“闖字營”這個稱號,冠名者是歐陽雲。
李敢闖這個營團體對抗有一套啊,雖然最終的名次並不理想,但那是因為地形的限制。歐陽雲在某次觀看了他們的作戰過程之後就說:“他們旅長是李敢闖吧?手下兄弟還真是敢闖哪,雷區還敢走?嗯,這是因為是演習,如果是實戰的話,我可以斷言,你們這種戰法會收到效果,當然,傷亡是免不了的——我看以後就叫你們‘闖字營’了。”
於昌猴被他這麼一說,當下將自己的發現說了出來:就是通往“慈母峰”的那座棧橋下面,我發現山體可以攀援。匪幫在棧橋對面並沒有安排多少人,如果我們能夠從下面摸上去幹掉守衛者,然後就能夠透過棧橋攻其後背。
“不能直接從棧橋這邊進攻嗎?能帶炮嗎?”
“不行。那些土匪在棧橋那邊修築了兩個暗堡,沒辦法按炮,如果直接透過棧橋發動進攻的話,我們每次最多透過兩個人,這樣等於是活靶子。如果選擇攀援的話,他們很難發現的。旅座,我看仔細了,那些守衛一直呆在暗堡裡都不出來。但是……”
“球,你又但是了!”
“是,就是攀援的難度很高,我們八個人,只有我上去了。如果沒有幾個人一起行動的話,那兩個暗堡根本搞不定哪。旅座,我建議向狼牙借幾個人。”
“沒志氣!好不容易撈到仗打,還找其它部隊借人——不過,真有那麼難嗎?”
“是,你看看我的手,”於昌猴說完將手掌攤開給他看,李敢闖一看他那被藥水塗得亂七八糟的雙手,立刻把眉頭皺緊了。過了一會,他說:“好吧,我找郭彪借幾個人——丟他娘,這一次該被這老小子恥笑了。”
就在李敢闖找郭彪借人的同時,剛剛接獲最新線報的木劍蝶正在找歐陽雲彙報:“司令,最新情報,‘赤子峰’上的土匪已經被換成費承清的人了,而且是他最精銳的三團。不過很奇怪的一點,費承清下達的命令竟然是作戰時適可而止就行。”
“哦?”歐陽雲眉頭皺了起來:“我聽說‘赤子峰’不好打啊,適可而止?費承清看來是不想把我們得罪狠了——怎麼,他就這麼有把握?”
“是,聽內線說,費承清口口聲聲的要給我們一點顏色瞧瞧。”
“李漢魂這次派出的是李敢闖,也好,老粵系一干人一直都牛皮哄哄的,讓他們吃點苦頭也不錯。實在不行,老子將狼牙拉上去。哼,別說他一個團,就是他一個旅,狼牙上去也能把他們全端了。”
“赤子峰”,戰鬥終於打響了。為了掩護後山的行動,李敢闖將前山的進攻聲勢造得很足,從中午十二點半開始,便讓炮營朝著山上猛轟,間或的還派出一個排的步兵裝模作樣的發起進攻。
半山腰的一個掩體後面,費承清無視遠遠近近響著的爆炸聲,拿著望遠鏡朝山下看著。半晌,他笑了,對身邊的副官說:“早聽說學兵軍有錢,現在看來果然不虛,就好像炮彈不要錢似的。不過,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