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軍刀兵相向,在外敵當前的時候,先發生內戰。陳橋餘為首的力行社一行人找上門來的時候,他一反當初對老蔣的保證,採取了聽之任之的態度,這也就讓周東波等人有機關跳上臺面,從而導演了這麼一出鬧劇。
付將軍忽然走上前臺,他的背景便朗然若昭,想必便是學兵軍佈下的暗子了。這一點,倒沒有出乎區壽年的預料,以他對歐陽雲和狐瞳的瞭解,如果此刻沒有付將軍之流的出現,那才真正奇怪了。
本來,他是抱著兩不相幫,順其自然的心態的,不過付將軍忽然來這一手,卻是不容他不做出最終的選擇了。付將軍給周東波扣上勾結日本人的帽子,這是擺明了要把他往死裡整了。如果周東波這條罪名坐實了,便是陳橋餘等人也難逃一死。“這樣也好,免得和委員長撕裂臉皮不是?”他稍微動了動腦子,便覺得,這未嘗不是一著妙棋。眼見著黃軍勇已經在動員手下,準備開全武行了,他不敢再等了,拿起擴音喇叭大聲喊道:“兄弟們,我是區壽年,大家聽我說,周東波勾結日本人確實屬實。兄弟們,我們學兵軍的傳統,是絕容不下漢奸的,我現在命令你們,立刻拿下週東波。”
他的話剛剛說完,周東波便急了,嘶喊道:“軍座,您不能聽付將軍亂說啊,我絕對沒有勾結日本人。付將軍,你TM個孬種,歐陽雲究竟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為他賣命。你自己得了好處,卻不能將兄弟們給害了。兄弟們,學兵軍才多少人,你們以為,憑這點人馬他們能扛得住日本**軍壓境嗎?兄弟們,跟我去投靠——”
周東波本來接下來就要說到“蔣委員長”的,可是,付將軍卻何其精明,逮到他這個口誤,如何肯放過機會,立刻搶過區壽年手上的喇叭,大聲說道:“周東波,你還說沒投降日本人,現在自己說漏嘴了吧!周春來,你這個狐瞳的叛徒,真沒想到你竟然也投靠了日本人。黃慶,你們還不除了這個漢奸,更待何時?兄弟們聽我說,周東波勾結日本人的事情,狐瞳內務部早就查探清楚了,知道大家都是受了他的欺瞞。歐陽雲總司令之前已經就處理意見做了批示,首惡必究、脅從不論。兄弟們,關鍵時刻,你們可不要犯糊塗啊!”
付將軍有擴音喇叭,他嗓門本來就大,一下子就將周東波的聲音給蓋了下去,乃至除了周東波那夥站在一起的人,其他人根本就沒聽見他接下來的話,因此,本來尚存的三分遲疑也變成了堅信不疑,便是黃軍勇都相信了,哪裡還肯再唯他馬首是瞻,跟著他一條道走到黑。
不說周東波被付將軍克得死死的,氣得差點噴血。單說那周春來,本來還指望能夠幫助周東波消滅掉狐瞳隱藏在七十八師中的暗手,然後投奔老蔣,死裡求生的。誰料常根的佈置並不僅僅只有他和徐清這兩手,眼見付將軍這一彪人馬殺出,立刻心生悔意,便要轉身逃跑。不過,正如他所說的,周東波身邊可是有不少狐瞳特工的,他們發現他叛變以後,那指著他的槍便再也沒有放下來。
常根所謀,確實不是僅限於肅清周東波之流。他原本的想法,是要藉此機會將七十八師還有六十一師中的力行社和中央系潛藏人員以及死忠分子一網打盡的。而要做到這一步,就必須放任周東波等跳出水面的將水攪得再混些。本來要做到這一步也不難,只要放他們遠離學兵軍的控制區域,讓他們自以為安全了便能實現。但是周春來的叛變卻打亂了這一佈置,讓付將軍這個隱藏得更深的隸屬於狐瞳的地下大鱷不得不提前跳出來收拾殘局。
當付將軍下令黃慶動手的時候,本來還抱有一絲希望的周東波便明白,自己這次是徹底沒指望了。因為,這個黃慶可是自己的警衛排長啊。狐瞳連自己的警衛排長都給發展成了暗線,那麼自己還能相信誰呢?他惡狠狠的瞪著黃慶,咬牙切齒的罵道:“黃慶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竟然吃裡扒外。老子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