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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畫的過程中,顧戀雲仗著有墨鏡掩護,眼睛始終盯著對方的臉,將他的神情一絲不落的收進眼中,才不會相信他的鬼話,光衝他眉頭那兩跳,工筆山水肯定不是凡品。“這樣啊,那打擾了!”她既然看出了破綻,自然有辦法對付他,收起兩幅畫就準備閃人。
平雅仕看不清她表情,以為她真要走,這下急了。《秋獵圖》確實不怎麼樣,但是那副工筆山水《冬日山水閒情》卻是明朝名妓馬湘蘭的作品——馬湘蘭為金陵八豔之一,以畫花草見長,單單這幅山水並不怎麼樣,但是在上面題詩的方以智卻是當時的金陵四公子之一,這幅畫既有馬湘蘭的畫,又有方以智的詩,那價值就不得了了。“先生請留步,我話還沒說完。”
“哦?”
抹了把頭上的汗,平雅仕將顧戀雲拉回座位,斟酌一下措辭說:“先生,能將那副《冬日山水閒情》再給我看看嗎?”
“《冬日山水閒情》?”顧戀雲愣了下,此時才知道那副山水畫的名字,不由有些汗顏——這就是沒文化的代價啊,還好她搞情報出身,懂得察言觀色,不然就鬧笑話了。將山水畫遞給平雅仕,她忽然覺得自己國學方面需要補進了。
拿著放大鏡,平雅仕小心翼翼、仔仔細細的將那副《冬日山水閒情》重新觀摩一遍,噓了一口氣,說:“先生,您這幅畫準備要多少錢?”
“你出個價,合適我就賣。”
平雅仕苦笑,說:“說實話,我買不起,”見對方臉色變了,他忙接著說:“不過,我可以幫您介紹買家。”
“說說你出得起的價位吧,”顧戀雲並不知道馬湘蘭和方以智是誰,更不知道這兩人之間曾經有過那麼一段佳話,此畫的價值正在於此,只好玩起談判技巧。
“您這幅畫少說也值5000塊,可我現在只有2000多的現錢。”
“5000塊?”顧戀雲聽了心中一動,她原來估摸著也就能賣個500塊左右。
平雅仕以為他嫌少,忙開導說:“先生,恕我倚老賣老,您這幅畫本身的價值其實並不高,如果不是有方以智的詩,500塊都不值。”
“哦,”這方面顧戀雲知道一些,有些畫正是因為配了高手的詩詞這才格外值錢,她故作裝深沉說:“那就麻煩平老闆幫我物色一下買主,恩,提成怎麼算?”
“5%,您看?”
“行,”顧戀雲這回表現得很爽氣,歐陽雲那批貨實在太多,如果就此找到一個銷售平臺,倒省了許多心事。
“那您有電話嗎?聯絡好了我就通知您。”
“還是我來找你吧,你估計下,要多長時間。”
“最多三天。”
“好,那三天後還是這個時候,我過來。平老闆,那就先告辭了!”
“先生慢走。”
——就這樣,顧戀雲在平雅仕的牽線搭橋下以5000塊現洋的價格賣掉了《冬日山水閒情》,同時以500塊的價格賣掉了《秋獵圖》,然後便開始將一些字畫古董放在“非常閣”託賣,算是找到了一條賣髒的渠道。
燕大,歐陽雲和楚天歌剛走到大門口,門衛室裡等著的劉哲良迎了上來,接過他手上的講義,看看他的臉色問:“團座,很累吧?”
歐陽雲皺起了眉頭,說:“說多少次了,私下裡叫老大!”
“嘿嘿,老大。”
“是有點累,以前聽課不覺得,現在才知道講課有多麼費神。哲良,下次別在門口閒待著,跟天歌一起進去聽聽課,多點見識總是好的。”
“嗯,謝謝團——老大關心。”
楚天歌說:“大哥,哈佛請你去講課呢,哈佛啊!”
歐陽雲笑了笑,問劉哲良:“戀雲還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