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刷下來了。”
楊銳樂了:“花樣還挺多的。”
“誰說不是啊,我要是學生會主席,我以後肯定要把條件給換了。”
“換成啥?”
“還沒想好,總得方便大家,不能光是論資排輩吧?”毛啟明說著一嘆,又勸道:“楊銳,能進學生會就進學生會唄,你憑你這個資質……”
他用手從上到下的一比劃,道:“最起碼,咱們宿舍的人,以後的紀律檢查和衛生檢查都能省下來。評個優秀,弄個獎學金什麼的也有優勢……”
楊銳聽著心裡一動,他對畢業出路什麼的沒興趣,但是,能解放自己多得自由卻是好事。
現在的學校不像是以後,即使是北大這麼寬鬆的學校,某些方面也很嚴肅,動輒就會批評教育,寫檢查做處分甚至於開除,楊銳在開學之初也不得不按時上課。
宿舍的紀律檢查和衛生檢查也是一樣,夜不歸宿是重罪,衛生不合格也要被批評,並且影響接下來一年的各種評選。
楊銳對於批評或者表揚都沒興趣,但是,若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影響了宿舍成員,他也會很不好意思。
楊銳於是盯著毛啟明看了一會,笑道:“我看不如這樣,毛啟明你去學生會,宿舍的各種檢查和表揚,都交給你怎麼樣?”
“我倒是想去……”毛啟明說了半句話,問:“你有辦法?”
“辦法是人想的,這樣吧,等明天,我找這個王亞平問問。”
“你問王亞平,怎麼問?”
“就直接問好了,他找我加入學生會,肯定是有所求,看看大家能不能談攏好了。”楊銳一副談生意的模樣。創業做補習學校的一年時間裡,楊銳也習慣了這種方式。
毛啟明有點發愣,似乎覺得學生會主席不應該用“談攏”或“談不攏”來褻瀆,可另一方面,他又覺得楊銳說的好有道理,以至於無言以對。
翌日。
楊銳拉著有點畏怯的毛啟明前往化學系,找到沒有去上課的王亞平。
對兩人的到來,王亞平明顯有些詫異,稍微有點生硬的調整了表情,但到說話的時候,王亞平已經是熱情洋溢了:“楊銳想清楚了?我還想這兩天再去拜訪你呢,太好了。這位是毛同學吧,和主席是本家,口音好像也是湖南的?”
毛啟明有點受寵若驚,沒想到王亞平記住了自己的名字,使勁點了兩下頭。
楊銳笑笑,說:“我是有些想法,王師兄有沒有時間,我們到外面聊聊?”
要是再過上十幾年,邀約這種事情就應該先電話聯絡了,現在人卻是習慣了自動上門。
王亞平想了一下,乾脆的說:“我下午兩點有個會,剩下的時間都交給你了。”
“那我們現在就出發,中午吃個便飯。”楊銳說著客氣話出了門。
一路上,楊銳將大部分的說話機會讓給了毛啟明,這讓王亞平稍微有點不舒服,只是沒有表現出來。
不過,王亞平的不舒服沒有延續多久,當三人來到校門外,看到早已等在那裡的皇冠,並且有司機小跑著下車開門的時候,王亞平的表情已是變了再變。
在1984年,皇冠可是絕對的豪車,進口的價格要十萬往上,而且有錢還買不到。車輛進口的名額是非常有限的,事實上,在全國都缺乏外匯的情況下,有資格花外匯進口車的,大腿至少是又粗又硬的。
“這是你的車?”王亞平的聲音都變了。
“捷利康的車,我借來的。”楊銳說著停了一下,解釋道:“捷利康是個國外的醫藥公司,看我寫的論文有用,就和我有些合作。李師傅也是捷利康派的。”
這個解釋自然是很不清楚的,而且模糊的讓人有了極大的想象空間,效果卻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