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碗大的字不識一調羹,能有什麼貨色。”
“吃呀,講吃總可以。”
幫主盤腿坐在牢頭和刀疤之間,屁股下墊了一隻拖鞋,面對新娘、小鳥等聽眾,用手勢比畫出幾個大小形狀各異的器皿,並擺好它們的位置。咕咚咕咚吞下唾沫,皺皺鼻樑說:
“首先來一隻鹽水雞。將鹽、味精塗在雞的表面,蒸熟後剁成塊。”
刀疤的喉結上下亂躥,制止幫主說,“一點過渡都沒有,先來墊底的吧。”
“那好,牛肉水餃吃過沒有?”
牢頭說:“開玩笑,老子姑媽就山東人,從沒聽說牛肉能包水餃。”
“功夫在剁餡,”幫主說,“牛肉餡先放鹽、味精、麻油剁;再倒花生油剁;最後加水剁成糊狀。”
牢頭“噢”的一聲:“原來是這麼回事,行了,來盤配酒的吧。”
“那就炒田螺吧。田螺泡淨後,剪好尾端,放少量地瓜粉和醋攪拌。灶火要旺,油裡放辣椒和姜,讓它炸一炸。炒田螺時千萬不能蓋鍋,硬炒到熟。裝盤後澆調料,調料裡同時放鹽、糖、味精。這樣炒出來的田螺,一定要趁熱吃,又甜又鹹,又燙又辣,外面裹一層地瓜粉,在嘴裡打滾有鹽有味。吸三兩個就冒汗,吸不出來沒關係,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