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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長尾一甩。
李墨倒飛出去,半個身子陷進地板內,有細密的骨刺扎進血肉中,可見巒川的力氣之大。
“巒川啊巒川,虛名對你來說如此重要?”
“仙人哪會追名逐利!!!”
李墨的言語讓巒川惱怒,業灼道人見狀毫不猶豫丟擲葫蘆,藉助法器的鎮壓進行干擾。
砰。
李墨雙腿肌肉暴漲,太陽劍意內斂,隨即摘掉左眼。
太陰星。
左眼化作月球的模樣,懸停在半空,屋內的光亮彷彿遭遇掠奪,黑暗以太陰星為中心擴散。
業灼道人頭皮發麻。
他記得李墨掌握著一道陰屬中乘劍意,結果才閉關多久,已經晉升為上乘劍意了嗎?
“太陰劍意。”
李墨自語道,巒川的五感瞬間被剝離。
他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若是再給自己五年閉關,必定能領悟出太陰劍意的分支。
甚至是陰陽屬劍意。
在萬化劍嬰的表面,太陽劍痕與太陰劍痕已經交織在一起,可惜閉關沉澱的時間較為短暫。
叮叮叮叮……
屋內伸手不見五指,業灼道人只能感受到地面在震動,以及有一道道劍氣擦身而過。
“巒川仙人的手段豈是邪道人能媲美的,一式……”
說書先生又開始絮絮叨叨,不過話還未說完就一聲慘叫,業灼道人摸到腳底的幾顆頭顱。
血腥味撲面而來。
業灼道人本以為會持續兩三日,結果僅僅半個時辰。
黑暗消逝,業灼道人環顧四周,大堂地面至少散落兩三百數的頭顱,巒川卻不見蹤跡。
李墨的傷勢眨眼間痊癒,目光凝重的盯著樓梯。
“師兄,那頭劍鬼呢?”
“你腳底。”
業灼道人下意識低頭,說書先生的頭顱朝他撲來。
頭顱一口咬住業灼道人的肩膀,兩者的血肉開始融合,眼看說書先生的頭顱就要成功寄生。
鏘。
劍光一閃而過。
業灼道人強忍著劇痛,放出葫蘆封禁頭顱,結果酒樓沒有因為頭顱落入葫蘆而生出異樣。
“師兄,難道它不是酒樓裡的大夜遊?”
“剛遭遇的劍鬼生前是說書先生,其實也不算尋常小夜遊,至少身軀是大夜遊的層次。”
說書先生大機率借用著巒川的身軀,否則不會如此難纏。
李墨把說書先生的屍體扔進熔爐焚燒殆盡,因此獲取到古代天劍門的結丹期主修功法。
“說書先生或許是傀儡?”
李墨越打越覺得不對勁,劍鬼的忌諱絕對沒有達到大夜遊,否則自己不可能毫無影響。
他仔細回想,當初洞神法眼見到的劍鬼可能也不是巒川。
酒樓裡吊死了幾十人,劍鬼的數量肯定不止一頭,說書先生只是一個巒川的推崇者,結果在天地劇變時受到波及而死。
樓梯口再次傳來由遠至近的腳步。
業灼道人臉色慘白,驚恐無比的說道:“太已師兄,酒樓不是久留之地,我們暫且退出去。”
“………”
李墨沒有回話,反而取出容納著濁燭的困劍臺。
沒搞懂清明節的忌諱,前往外界必定是九死一生,窗外遊行的豬首人已經浩浩蕩蕩。
豬首人抬著棺材,蓋板用鉚釘封住,不過縫隙處還是流淌出粘稠的血肉,落在街道小巷內。
有翠綠的雜草長出,鮮豔的色澤令城鎮變得詭異莫名。
“出不去,清明節才剛剛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