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位依舊保留著靈智,絕望的跪倒在地。
各道子反應不一。
焚目真君選擇佔據白骨寶塔,木道人不動聲色,太焦子雖然對白骨寶塔不感興趣,但未避免失去先機,同樣佔據一座。
唯獨九區的道統從頭到尾只有千足真人出手過,其餘時間一直在暗中窺視著白骨寶塔。
道子紛紛召集同門,儘量保證自身的安全。
三山等待良久,結果遲遲不見李墨的身影,只好硬著頭皮主動放出亂葬焚爐的煙塵。
眾道子表情各異,注意到李墨不見蹤跡,都有些莫名。
焚目真君冷哼一聲,目光死死盯著三山不放,見亂葬焚爐退守到邊緣地帶才不再理會。
“我看這青天道人,八成想要漁翁得利。”
焚目真君說完便鑽回地底,他的話語只是在點醒所有人,別忘記還有個不知深淺的青天道人。
三山明白亂葬焚爐已經被孤立,臉色難看的示意同門開鑿出地洞,至少先保證安全再說。
他略顯無奈,只希望李墨不要遭遇危險。
一旦李墨出現意外,亂葬焚爐將在金鼎門寸步難行,甚至難免成為試探白骨寶塔的犧牲品。
三山殊不知,李墨正在幾千米的地底深處。
李墨從未停止向下挖掘,同時也關注著地面的情況,金鼎門已經脫離原本預期的方向。
反正他對大母沒有興趣。
哪怕可以轉移死病,但也代表著與母爐徹底繫結。
陳天罡當子器派宗主時,距離天地劇變應該還有兩三千年,以元嬰期的壽元,說不定真能乘上長生不死的末班車。
李墨懷疑子器派的背後,或許有陳天罡的身影在。
“大母搞不好也是什麼給他人做嫁衣的手段。”
李墨的意識看向造化書,末頁已有四分之一,人皮材質顯得無比真實,還能看到遍佈的毛孔。
只要靠近落淵的底部,特殊頁成型的速度便能顯著提升,只不過周遭的頭顱有點瘮人。
從頭顱表面的痕跡能看出,八千年前的子器派,已經有器修掌握手術,專門負責移植頭顱。
熔爐演變成金屬丹田足足花費近萬年。
很難想象,期間到底有多少器修成為犧牲品,數以百萬計的頭顱不由令李墨頭皮發麻。
李墨生怕遭遇危險,乾脆放慢挖掘。
他盤腿坐在狹窄的空間裡,混元道體的氣息侵蝕著陳天罡頭顱,右眼則放出光芒維持亮度。
山魈在李墨的身側急得抓耳撓腮。
山魈已經開始煉器,不過因為自身靈力偏毒屬,只能煉製毒屬相關法器,一直在入門的階段。
李墨髮現刺青獸有一點好處。
他無需言傳身教,把關於煉器的內容灌輸山魈腦海即可,甚至能分神控制其身軀,直接讓山魈充分體會何為煉器。
不過山魈的耐心實在有限,彷彿無法集中注意力一般,幾次煉器都以失敗告終。
“哎……”
李墨嘆了口氣,其實論刺青獸的心性,無疑金蟾更適合煉器。
但奈何山魈擁有接近人類的四肢身軀,待到能充分使用工具,煉器將不再侷限於毒屬法器。
金蟾察覺到李墨的憂慮,頓時生出想要一試的念頭。
李墨把金蟾喚來外界後,剛將煉器相關內容灌輸給金蟾,它就躍躍欲試的吞掉金屬礦石。
僅僅是片刻,金蟾的嘴裡就吐出一團液化金屬靈材。
經過舌頭簡單的塑形後,三足鼎狀的法器胚子便因此成型,山魈不可思議的捶胸頓足。
“不錯,輔助我煉器吧。”
李墨摸了摸金蟾的腦袋,山魈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