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我掉進河裡還不是你害的,你有義務為我解毒,不然,不然,有你好看!”
“行啦,少動氣,不然我沒好看,你就好看了,快服解藥,毒素若是蔓延,你就等著遭罪吧!”莫問天好心提醒道。
清靈仗著自己是藥葫蘆的孫女,死活不肯在“毒蠍子”面前丟了面子,賭氣道:“我有什麼好怕,我可不是普通人,我也試過各種毒的。”
說著,清靈指了指圖奇棠:“他現在還好好的呢,我就不信我連他都比不過。”
莫問天的臉色沉了下來,冷道:“你跟他確實不能比,念在我喝過你一杯酒的份兒上,奉勸你別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清靈抿著唇,感覺到腹部開始絞痛,也許“毒蠍子”的話有道理,面子雖然重要,終究比不過性命,她可不要像他們一樣,受盡折磨,解了毒也只剩下半條命。
清靈站得太高下不了臺,劉燁連忙遞給她一把梯子:“前輩至今還記著你釀的酒,看在你的面子上救了大家,你可不能辜負前輩的一番心意啊!”
劉燁暗中推了她一把,清靈點點頭,拿著那張油紙默默走到林子裡去,就算要舔乾淨油紙上的粉末,也不想讓別人看見。
原先痛苦不堪的隨從們,漸漸停止呻吟,他們有氣無力地閉著眼睛,昏昏迷迷地睡去。師中為他們把脈,脈相趨向緩和,應該是沒有大礙了。師中朝劉燁點頭,示意她可以放心。
莫問天背對他們,望著緩緩流淌的河水,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但不管他因何而來,救了大家確是事實,總該道一聲謝才對。
劉燁落落大方地走上前,欠身道:“多謝莫前輩救命之恩,解憂感激不盡。”
莫問天轉身看她,從鼻子裡哼出幾個字:“我又沒救你,你來謝我作甚,漢女!”
敢情他這是種族歧視!劉燁不氣不惱地笑道:“不管是漢人還是西域人,都是性命不是麼,前輩救了他們,就等於救瞭解憂,於情於理解憂都該道聲謝。”
莫問天依然是不屑一顧的樣子:“說得好聽,你們這些當主子的,何時在意過奴婢的死活。大漢的公主,不用跟我來這套,誰不曉得你們漢人滿嘴仁義道德,背地裡淨幹傷天害理的事兒。今兒個我出手搭救,跟你沒有半點兒關係,你大可不必惺惺作態。”
“既然前輩對大漢有成見,解憂多說無益,大漢或許有不妥的地方,卻也不是一無是處。前輩這身漢人的裝扮恰到好處,而且,前輩的漢語說得也不錯,若沒看清楚前輩的相貌,真以為是個漢人呢!”
解憂這話說得不卑不亢,莫問天卻像是受了奇恥大辱,惱怒道:“我穿什麼衣服說什麼話是我的自由,你管得著嗎?大漢派來歪葫蘆這個眼線,他不也是成天打扮成西域人說西域話!天下之大,難道都是你們漢人統治?大漢的公主,打哪兒來回哪兒去吧,你們漢人好大的胃口,妄想吞掉整個西域,絕無可能!”
看得出來,莫問天仇視大漢不是一天兩天,再說下去也沒什麼意義,所有人中他的武功最高,一言不合動起手來,劉燁這邊討不得半點便宜。
“前輩,解憂絕無冒犯之意,如有得罪之處,還請見諒!”劉燁向他示弱,好漢不吃眼前虧,跟他爭個高下實在沒有必要。
莫問天卻不打算就此罷休,指著劉燁的鼻子怒斥:“你們漢人最好給我識相點,打下一個大宛算不得什麼,只要匈奴沒被打垮,西域就輪不到漢人做主!”
劉燁很想告訴他,匈奴最終也歸順西漢了,但在這節骨眼上,她還是少言為妙。現在看來,“毒蠍子”十有八九是匈奴人,霍去病衛青兩位將軍重挫匈奴數萬騎兵,至今匈奴還沒喘過氣來,匈奴人與漢人相互仇恨,已是難以更改的事實。
莫問天咄咄逼人,師中和翁歸靡看不過眼,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