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大怒,眼看臉色突變,便要發作,卻突然送給了燕重恩大大笑臉:“那敢情好,惠昌公主也對四王爺心儀得很,不知四王爺何時去東齊,惠昌翹首企盼啊。”
臨淄王一口一個四王爺,燕重恩暗自漾怒,他們的話傳到樹屋上燕洛雪的耳中,燕洛雪不由想起真正的惠昌公主,那個惠昌公主,現在應該在錦陽宮裝瘋賣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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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齊國都城金鷹城,皇宮錦陽宮。
東齊幽王一臉震怒,看著瑟縮地跪在地上的宮女蒼耳,大聲問道:“朕再問你一遍,你主子去了何處?”
蒼耳戰戰兢兢回答:“回皇上的話,王爺月前一天突然清醒了很多,也開始認人了,和奴婢說了好多話,又問公主去哪了,然後就打發奴婢出來了。奴婢不敢走遠,就在門外站著,卻聽見王爺一直在哭泣,奴婢忍不住去勸,王爺突然就又大發了脾氣,又喊又叫,正巧這時,御醫前來問診送藥,主子喝了藥便睡了,可是,等到次日,奴婢去叫王爺,卻發現主子他不見了,奴婢想王爺也許又在和奴婢玩兒,或者又讓皇上接去住了。也就沒多想,哪裡知道,哪裡知道……”
東齊幽王上前抓住了蒼耳的頭髮,問道:“為何不去通報?”
蒼耳忍著痛,回道:“皇上饒命,王爺前些日子在您那裡過夜居多,他不回,奴婢以為是皇上您留下了,所以,所以……”
東齊幽王手一較力,轉眼間蒼耳的臉色發青,她口中嗚咽著,已發不出聲,東齊幽王卻在這時鬆了手,說道:“聽你的話,你主子有沒有可能去找惠昌公主了?”
蒼耳伏在地上呼哧呼哧喘著氣,忙不迭點頭:“應該是,不,一定是這樣。”
“你知道公主去哪裡了,對不對?”東齊幽王問道。
“奴婢知道,去了北燕國,然後去西秦國。”蒼耳答道。
東齊幽王一隻手無情地又掐住了她的脖子,蒼耳忙大聲喊:“奴婢知道惠昌公主還要去女床山,這是她去北燕國前對王爺自言自語時奴婢偷聽到的,皇上,奴婢全都說了,求皇上開恩,饒了奴婢一命吧。”
“女床山?”東齊幽王喃喃自語,“雋兒去女床山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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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時分,燕洛雪等人起來,隨便在山裡採些野果充飢,便繼續趕路,秋月憐和周善文緊跟在臨淄王身邊,燕洛雪身邊時秦慕蕭和燕重恩,天機老人和秋婆婆跟著暗衛營走在後面。臨淄王見他們如臨大敵,說道:“本宮的人在山裡,你們怕什麼?”
秦慕蕭皺眉:“那就是曉寧樓派了人。”
臨淄王也皺了眉頭:“按道理不該如此啊,我們遲早都會到哪裡,不是嗎?”
“那你說這沿途凌亂是怎麼回事?”秦慕蕭問道。
原來在他們出發不久,就在他們翻過一道嶺,又向山脊下行,秦慕蕭發現了有人最近經過的痕跡,人雖少,但其中一人顯然武藝高強,不知敵友,總不讓人放心。
臨淄王見那痕跡明顯,說道:“似乎經過不久,快些趕上不就得了嗎?何必在這裡浪費時間,難道你們會因此就不去救水茵兒嗎?”
說得有理,秦慕蕭命人加快腳步,沒過多久,便已經看到了前面之人在山間的背影,秦慕蕭回過頭,看向燕洛雪,說道:“那男子應該是鳳夜瀾。他帶了兩名女子。”
鳳夜瀾來幹什麼?是探聽到曉寧樓的訊息跟來的?還是奉了南鳳靈帝的命令?兩名女子是誰?明嘉蘭和鳳夜花?
臨淄王笑了,“我的嘉蘭真是對我念念不忘。”
燕洛雪冷哼一聲,“這是她的不幸。”
“對,沒錯,確實如此,我也這麼認為。”臨淄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