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天下,何人能如燕重恩一樣磊落,朕看,舅母的眼光很好,你就莫再矜持。”
秦柯不理秋月憐,只看著燕重恩,燕重恩看著衝他搖頭的秋月憐,說道:“重恩仰慕秋姑娘很久了,能得秋姑娘終身相伴,重恩自然千願萬願,只是若用這事來交換,對秋姑娘不公,所以,重恩不能回答皇上。”
秦柯面露遺憾,看向秦慕蕭。秋月憐見秦慕蕭眼神似乎也流露出遺憾,心中劇痛,對她逼婚嗎?怕她糾纏嗎?還是安排她在燕重恩身邊牽制?
秋月憐對著秦柯叩首,說道:“讓皇上為難,是月憐的不是,只是月憐是太子殿下的屬下,婚事自然也需要他的同意。”
秋月憐盈盈目光看著秦慕蕭,秦慕蕭嘆了一口氣,說道:“姐姐,你這又是何苦,你若是不願,我絕不逼你同意,這就是我的意見,你滿意了嗎?”
不逼迫?秋月憐看著旁邊的燕洛雪,留在這裡也只是像看著天邊的明月,徒增傷感,若能為他解決難題,也算對他表達了情意,只會更使他念起她時心懷感激,不是嗎?既然如此,隨他心願好了。
秋月憐說道:“可這樣一來,你不是要叫我四嬸嗎?”
秦慕蕭沒說話,秦柯臉黑了下來,他望著燕重恩,燕重恩只看著秋月憐,有些驚喜,問道:“秋姑娘這是同意了?”
秋月憐咬咬牙,說道:“不,我不要定親,我要直接與你成親,隨你一同出征。”
這真是大出秦慕蕭意料,可燕洛雪卻在秋月憐眼淚滑落之際,明白了秋月憐對秦慕蕭的深深眷戀。她有些不敢面對秋月憐,而秋月憐卻不可不肯放過她,出了大殿後,秋月憐走到她身邊,說道:“這回你放心了嗎?我會去遠遠的地方,再也不回來了。”
燕洛雪聽了,站下,回身,對著她,揚起頭,說道:“你若是這樣,就不要走,你這樣,對我的四叔不公平。”
秋月憐一時無語,燕重恩走到近前,說道:“雪兒,今後她就是你四嬸,不要再你啊,我的。”
“她是太子妃,有什麼不敢?”秋月憐說。
見四叔似乎渾然不介意秋月憐心有所屬,燕洛雪脫口問道:“四叔,你真地覺得自己可以得到秋姐姐的芳心?”
秋月憐和燕重恩都有些窘,沒料到燕洛雪會直接發問,燕洛雪又問道:“四叔何以這麼自信?洛雪長久以來一直有個疑問,上次秋姐姐去北燕,四叔就與秋姐姐通了心意了嗎?”
燕重恩正要回答,秋月憐扯住他的袖子,叫道:“住嘴”
燕洛雪一見,秋月憐對燕重恩頤氣指使,而燕重恩泰然受之,看來秋月憐對燕重恩也不是絕對的厭煩,她心中沉重之感略去,慢慢轉身,不再理會他們,徑直出了宮門,說道:“回東宮。”
秋月憐在後面跺跺腳,燕洛雪此舉分明是把她推給了燕重恩,讓燕重恩帶秋月憐回寧王府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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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洛雪的軟轎接近東宮,屬下稟告,說東宮門前站著一人,燕洛雪讓人落了轎,從轎中鑽出,見臨淄王身穿常服,手拿摺扇,神態悠閒,見她從轎中下來,便迎了上去,拱手見禮,說道:“東齊臨淄王見過太子妃娘娘。”
燕洛雪有些後悔沒有等秦慕蕭一塊兒回來,但她哪裡料到臨淄王會對她的行蹤瞭若指掌。燕洛雪戒備地看著臨淄王說道:“王爺前來,所為何事?”
臨淄王笑道:“這就是太子妃的待客之道嗎?”
燕洛雪側身,對著臨淄王擺了個手勢:“臨淄王請進。”
臨淄王收了摺扇,舉步邁進了東宮大門,燕洛雪輕聲吩咐宮人去請秦慕蕭速歸。
燕洛雪在正殿坐下,看著悠閒品著香茶的臨淄王,也不發問。臨淄王將茶一盞盞飲盡,放下茶盞,看著站在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