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一見燕洛雪回來,都奔了過來,燕洛雪撲進鳴蟬懷裡,哭得肝腸寸斷,院內的周善文舉著劍就直接刺向了齊雋,齊雋狼狽避開,喝道:“君子難做,做了君子還遭人如此對待,看來朕以後不要做君子了。”
“你個小人,那裡是君子,就知道裝女人騙人,將我鎖在錦陽宮一天,壞我名節,還充什麼君子。”燕洛雪哭著,不斷數落著齊雋。
周善文知道燕洛雪應該沒有受到齊雋侵犯,將劍收了回去。而齊雋知道燕洛雪受了驚嚇,身心俱疲,又兼被自己困在錦陽宮一天,羞憤難解,所以此時才沒有任何形象大哭大鬧,他心中一陣疼痛,到底還是狠不下心,轉身離去。
不久,御醫前來,為燕洛雪診治,御醫說,燕洛雪受了點驚嚇,胎兒也不太穩定,要小心養胎,以免發生不測。
他給燕洛雪開了些安神養胎的藥,鳴蟬將藥熬燉好了,服侍燕洛雪服下,燕洛雪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日,齊雋扔來接走竹生,並沒有見燕洛雪,但竹生回來時,明嘉蘭帶著齊逍遙也來到了錦香宮。
明嘉蘭對燕洛雪說道:“聽說你昨日找我找到了錦陽宮?”
燕洛雪臉白了,又紅了,眼淚又要湧出,明嘉蘭笑了笑:“得了,得了,你又沒損失什麼,還將他的住處燒了,還哭什麼?不過,我倒是應該感謝你,要不是你燒了他的住處,他昨夜也不會到我那邊,逍遙很高興呢。”
燕洛雪聞言咬了咬嘴唇,抬起眼眸,見明嘉蘭目光柔和,看著齊逍遙:“他很愛逍遙,但因為我的緣故,平日也不太見逍遙,不過,我也知足了,逍遙很像他,比竹生還像,你看竹生隻眼睛像,而逍遙連嘴,鼻子都很像。”
明嘉蘭沉浸在母性的快樂之中,燕洛雪也笑了,看著在一旁玩耍的竹生和齊逍遙,齊逍遙長得的確越來越像齊雋,尤其是笑容,邪魅惑人,人還這麼小,已經是個小魔頭,竹生處處讓著他呢。
燕洛雪愣了愣,明嘉蘭問道:“你找我什麼事?”
燕洛雪回過神,道:“當然是讓你想辦法幫我離開東齊。”
“我幫不了你,第一,齊雋他喜歡你,讓你離開等於殺他,第二,西秦國如日中天,南南鳳國將亡,下一個必輪到東齊國,而你,是東齊國的護身符,第三,若我幫你,齊雋會殺了我。”明嘉蘭一口回絕,沒有任何商量餘地。
這條路也堵死了嗎?是啊,明嘉蘭說的確實在理,無論從那個角度,明嘉蘭都不會幫她,因為這不是個人恩怨,而是事涉兩國啊。
正當燕洛雪一籌莫展之際,周善文收到了秦慕蕭的密信,密信說東齊國借給南鳳國太子的精兵被西秦國招降,即日遣返,讓他隨時注意其動向,若歸京,迅速與李秀部將萬道真聯絡。
周善文將這個訊息告訴了燕洛雪,燕洛雪才知道齊雋竟然暗中借了鳳夜瀾精兵,對付西秦國,可見是要與西秦國反目了,怪不得他那麼堅定,不肯放她回西秦國。
但隨後的事情出乎他們的預料,東齊精兵回返東齊國,結果東齊將領李秀投靠了隱於暗處的齊遠,齊遠隨即率軍包圍了金鷹城,周善文根本沒有機會與萬道真聯絡。
齊雋沒料到李秀竟然投靠齊遠,轉而圍攻金鷹城,他倉促間迎戰,難免狼狽,但他畢竟足智多謀,很快便穩定了金鷹城居民的情緒,更使得朝廷重臣同心同德,對抗齊遠,他一面派人突圍,向北方送信,調兵南上,一面加固城牆,並在城中佈置了各種陣法機關,以防萬一城破。
燕洛雪得知此事,一時心情複雜,一方面齊雋因此忙碌無暇它顧,她得以逃過他痴纏不斷,一方面她也害怕齊雋不敵齊遠,會累及孟氏滅族。
這天傍晚,多日不見的齊雋出現在燕洛雪面前,他身披戰袍,頭戴金盔,手裡攥著金面具